烈起來:“明兒就能去許府練功了!”既然爹爹回來了,那方師傅定然也回來了。
段功曹:……
到底誰是這倆小子的爹啊!
在兒子那裡受到了傷害的段功曹回到後院見老婆,沒想到老婆正找了個女先兒聽曲子;小酒品著,二郎腿翹著;滋潤的比他走了之時面色還要紅潤,氣色還要好,若不是她還穿著女人的裙子,段功曹都要疑心自己房裡半躺了個小爺。
假如她懷裡再摟個美人,那活脫脫就是小爺們享樂的姿勢。
段功曹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夫妻能夠走到這一步。好在也不是全無彌補的,至少見他來了,老婆還是很客氣的讓丫環給他提水沐浴,又熱情邀請他一起吃酒聽曲兒。
這邀請一般都是他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向他發起的,出自老婆嘴裡,可真新鮮。
以前他們夫妻可就跟貓捉老鼠似的,他在外面偷人,老婆在後面看的死緊,聽到什麼不好的苗頭,或者看到他往家領來的人,立刻就翻臉上殺著,在家裡上演全武行。如今倒好,老婆完全沒有動武的心思了,不但不再拈酸吃醋了,還學會享樂了。
段功曹喝著酒,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他家老婆似乎對這種生活已經習慣,聽曲兒聽到一半,與他碰了個滿杯,仰脖灌下去之後,還感嘆一句:“聽說這城裡還有小倌館,那裡的小子們各個顏色齊整,又聽話嘴兒又甜……”
“噗——”
段功曹剛喝到口裡的酒盡數噴了出來,面前好好一桌席面被糟糕了。他心裡立刻就跟吞了蒼蠅似的猜測,難道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他家老婆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不然,為何會提起小倌館?
段功曹不好那一口,也沒進去過那地方,但不表示不知道這回事,不知道好那一口的爺們的去處。
段夫人似乎還很愕然,嫌棄他糟蹋了席面,吩咐丫環撤了下去,似乎被他這一噴給弄的連享樂的心情都沒有了,連曲兒也不聽了,回臥房睡覺去了。
段功曹腆著臉兒跟過去,當夜使出渾身解數服侍了段夫人兩回,清早起來還在琢磨這事兒,想到許府裡的武師,恨不得挖了許清嘉的牆角,將方師傅請過來替他看家護院。因此大清早的可著勁兒的誇方師傅。
許清嘉進了衙署,與同僚們打了招呼,被段功曹纏著要方師傅,他便爽快吐口:“方師傅是我託朋友請來的,他可不是賣身到我府上的,只要段兄能將他挖走,我是不介意的。反正就算方師傅去了段府,難道我家小寶小貝還不能去你府上跟著他學武了?我還省了幾十兩銀子呢!”
他是篤定了方師傅不可能會去段府。
段功曹卻心下暗喜,只當機會來了,與許清嘉結伴去見韓府君,盤算著等下了衙,就去許府見方師傅。
這大半年,雲南郡的官員上至韓南盛,下至縣鄉小吏,都過的戰戰兢兢。韓南盛被上面申斥,下面的官吏自然也落不著好。
許清嘉見到韓南盛,見他憔悴不堪,鬢邊都生出了華髮,還當他為了公事勞心至此,“下官許久不見府君,怎瞧著府君氣色不好?公事再忙,府君也要保重身體啊!”
韓南盛扯開一個勉強的笑,與許清嘉段功曹談完了公事,段公曹先出去之後,他才頹然朝椅背仰靠了過去,揉了一把臉,似乎在振奮精神,這才道:“我接到家裡的信,說是……說是家父近來身體不佳,已經病倒了……這節骨眼上,又不能離開……”
他這是連官稱都不提,純粹以私交論,才將家事告訴了許清嘉。
“一旦……一旦我回鄉去,恐怕這雲南郡一州之事還要你來暫代了。雖然有通判大人,可他只是共治,上面就算派了他來,一則行監察之職,二則共治,卻不可能奪了州郡官員之權。”
整個雲南郡,除了府君韓南盛,往下的輔官許清嘉品級最高,在朝廷沒有明旨下來之前,假如韓南盛回鄉奔喪守孝,這雲南郡的擔子還真就要落在他肩上。
“府君勿憂心,老太爺吉人天向,說不定等下一封家書來了之後,就會有老太爺轉危為安的訊息。”
韓南盛苦笑,“但願如此吧!”他也盼著老父健朗康泰。
方師傅回來,最高興的莫過於他教的幾隻猴兒。許小寶與武小貝第二日下半晌一早就高興的跑回來了,身後跟著大喘氣的永祿,一路跑一路喊著讓他們慢點,這倆猴兒就跟聽力突然出現障礙一樣,對永祿的話是充耳不聞。
段家倆小子回家換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