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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私財另行處理了。今年許清嘉重新核對田地畝數,按照實際情況制定了稅賦,整個南華縣的百姓頭頂的天空都亮了,交完了稅,還能過個寬裕的年,都對新任縣令大人感念不已。

許清嘉帶著高正親自押了秋稅去州府衙門面見上司。

他去辦公事,胡嬌只能一個人留在縣衙後院,於是她除了去縣學跟孩子們玩,有空便出門逛街,或者去高正家串門,與高娘子以及高家幾個侍妾玩樗蒲。

樗蒲也叫呼盧,一具五子,故亦名五木。其法上黑下白。一子悉為兩面,一面塗黑畫牛犢,一面塗白畫野雞。凡投子者五皆現黑,其名盧,在樗蒲中為最高之採。其四黑一白,其名曰雉,其盧降一等。自此而降。

投擲時,只能出現六種情況,一種是全黑,二種是四黑一白,三種是三黑二白,四種是二黑三白,五種是一黑四白,六種是全白。

高娘子每擲,胡嬌便在旁拍掌大叫:“五白五白五白……”

高正那幫侍妾裡也分了幫派,有幾人給高娘子助威:“五黑五黑五黑……”也有些人跟著胡嬌嘴裡喊著“五白五白五白……”反正賭場之上不分大小,這幫人起先賭些銅子,後來覺得還不如飲酒來得刺激,索性以酒來賭,有兩次胡嬌都喝的快醉了,便耍賴不肯再上場,倒引的高正一幫侍妾直笑。

“沒想到夫人也會耍賴……”

高娘子替她分辯:“你們哪裡知道,夫人這是想縣令大人了,這才酒入愁腸,全化做了相思淚,借酒思人呢!”

胡嬌被她臊的挽了袖子再上:“高姐姐你就胡說吧!咱們今兒再戰!”

高家老夫人還活著,雖然高娘子管家,可頭上有個婆婆總歸有些拘束,也就是藉著陪縣令夫人,才能鬆快一日,她家那些侍妾也要守著規矩,也就上了賭場與縣令夫人玩起來不分大小,毫無拘束,況高正也不在家,不用侍候男人,長日無聊,倒都盼著她來。

胡嬌隔個幾日不去,便有侍妾前去高娘子面前問問:“太太,夫人這幾日做什麼呢怎的也不見家來?”

高娘子也正悶的慌,索性叫了幾個聽話的侍妾:“不如今兒你們陪我去縣衙瞧瞧夫人做什麼呢。帶上樗蒲,再裝上幾罈子酒,咱們去替夫人解解悶去,省得她一個人悶的慌。”

一行人浩浩蕩蕩坐著馬車直奔了縣衙,結果拍了半日側門,都聽不見動靜,卻聽得後園子裡笑聲傳了過來,便猜測:“別是夫人正在縣學裡吧?”

丫環機靈,跑去拍縣學的大門,守門的婆子來開門,聽到是縣尉夫人問起,縣令夫人可在,立刻笑著迎了出來:“夫人在院子裡陪孩子們玩呢,快請了高娘子進來。”她們日日瞧慣了夫人跟一幫童兒玩,起先還當瞧稀罕,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卻忘了高娘子一行人等可沒見過胡嬌這般模樣。

高娘子帶著一幫侍妾們進了縣學,這院子她也熟,以前來過好多次,只是改了個門而已,景緻倒沒改動,便沿著小路往喧囂處去了,及至近了,才瞧見縣令夫人與一幫孩子們組隊玩,跑來跑去笑的跟個沒出門子的傻閨女似的,好不開心。

“還當她悶的不行,我這才帶了人與她解悶,哪知道她玩的倒比我們都開心!”高娘子跌足嘆,又拉著侍妾的手:“咱們還是回去吧,看著她這樣兒,哪有點夫人的端莊樣子?”

胡嬌玩的大汗淋漓,瞧見高娘子帶著一眾花枝招展的侍妾過來了,便讓孩子們自行回去,又囑咐大的照顧著點小的,別貪圖熱回去便脫衣服,先拿乾淨的布巾子從脖子裡塞下去鋪平,等吸乾了後背上的汗,再換衣服也不遲。

等囑咐完了才迎了過來,聽到高娘子這話立刻笑著去拉她:“姐姐這是做什麼?今兒帶了這麼多人來可是前幾日輸的太慘,今兒這是想找回場子,這才帶著這麼多人殺上門來示威?怎的還沒戰便要跑,難道是怕了我?”

高娘子被她逗的沒法,遂跟她拖著手兒直接穿過相連的門,進了縣衙後院。

一眾人在廳裡擺開了架勢,便玩了起來,只因這裡再無旁人,竟然比在高家還要玩的盡興。

許清嘉完全未曾想到,自己出了趟公差,去了次州府彙報工作,府君大人又召集了其餘各縣的縣令們齊聚州府商量本地事務,才延耽了一個月,回來老婆就變成了個醉鬼,大天白日喝的不省人事。

高娘子與帶來的幾名侍妾也是玩的瘋了,只除了一名喚柳枝兒的侍妾,其餘的都喝醉了。各人同來的丫環都在,倒不防縣令大人直接從前衙過來,進門看到家裡醉倒的幾名女子,倒也沒說什麼,只吩咐將人都弄到廂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