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她便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全天貼身守候,有時候出去傳個話或者被胡嬌使喚去做個什麼,都是一路疾行,跑著出去再跑回來。
胡嬌出身市井,也沒學過什麼高門大戶的規矩,只是覺得她跑起來累的慌,見到便說她一回,讓她慢點走別那麼急躁,但臘月是離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就跑,竄的飛快。
胡嬌帶著臘月直接從縣衙後院到了縣學,先去了孩子們教舍,尋了老秀才出來,與他商量,這兩日最好讓孩子們安靜點,園子裡來了客人,而且還帶著病,孩子們也別四下亂竄,只圈在校舍裡寫大字便好。而且是皇子內眷,千萬不能衝撞了。
老秀才考了半輩子,連個面見天顏權貴的機會都沒有,在南華縣執教這才沒多久,就已經見過一次皇長子了。這次聽說皇長子還帶了內眷來,他自然也要避閒的,立刻應了下來,去管孩子們了。
胡嬌才出了教舍,便瞧見許清嘉匆匆而來。他才安頓了皇長子一行,又派了名差役去請大夫,抽了個空子便來尋胡嬌,生怕她貿然闖進去,過了病氣。
“阿嬌,你隨我去與皇長子見個禮,回頭就出來。來的也不是王妃,只是沒名份的侍妾,不必跟著侍候了。”
胡嬌不過是藉故出來透氣,哪裡就是喜歡侍候權貴的。她家夫君又沒指望著她抱緊了寧王女眷的大腿,好給他升官,這些事情只要盡責便好。
夫妻倆一起前往武琛的暫住的聽風院,與皇長子見過了禮,外面請來的大夫已經來了,武琛便道:“勞駕許夫人帶著大夫去瞧瞧本王內眷。”
許清嘉一介外男,自然不能往皇長子殿下內眷的臥室裡跑。
他拉著胡嬌不放心,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了,忙向武琛道:“回殿下,我家娘子近日查出來有喜……”
武琛聞言一怔,笑出聲來:“沒想到許大人到是個體貼的好丈夫。許夫人還是別進去了,內眷大約只是水土不服,讓那小丫頭領了大夫進去便好。”人他已經帶到了邊疆,等於上接受了聖上的一片好意,只是若是她們體質太弱,適應不了百夷之地,那還真怨不了他。
一路之上,他連這兩名女子長什麼模樣都沒瞧過。只記得宮宴之上,打扮的鮮花嫩柳一般,在他面前行了一禮,便被宮人領了下去。後來送回府裡,到走的時候都沒去瞧過一眼。
路上他嫌這兩名女子身嬌肉貴,只有丫頭跑來傳話,他是連馬車旁都沒靠近過。
想他堂堂一介皇子,歷經邊疆風霜,她們算什麼?難道還能比他金貴了?!
胡嬌偷偷瞪了許清嘉一眼,卻見他滿眼的笑意,向武琛躬身致謝:“多謝殿□恤!”
這次卻是真心實意的。
武琛呷一口熱茶,笑道:“這一路之上行路匆忙,十五郎可是念叨了一路許夫人的滷蹄膀。”
崔五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殿下,您想吃開口就行,何必賴到我身上?!
這次許清嘉就不好再推辭了。
胡嬌笑眯眯應了下來,帶著臘月回去準備。又有灶上的婆子抬了沐浴的熱水過來,有寧王的貼身護衛接了過去,抬進了聽風院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幾桿翠竹後面。
許清嘉拉著她的手往回走,“阿嬌,不如讓園子裡的婆子們來做,你隨我回去歇歇?”
胡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動動,哪裡肯輕易放棄:“許大哥,園子裡的婆子們可不會做,那是我家秘製的。況且我真沒事,這些日子都沒下過廚,無論如何,寧王殿下來了,我必定要去廚房指點婆子們的。不然萬一飯食讓寧王殿下挑理,就不好了。”
廚房的事情,如果是夫妻倆關起門來過日子,許清嘉完全可以下廚給老婆打個下手。不過如今園子里人來人往,廚下還有婆子,他如今好歹是一縣的父母官,還是要顧忌臉面的。
胡嬌豈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忙推了他走,這才下廚去指揮著婆子們做飯。
武琛沐浴完畢,崔泰與崔五郎也打理整齊進來了。他們兄弟倆就住在聽風院的廂房,兩名美人住在正房後面的抱廈。大夫已經把完了脈,寫了方子呈上來,武琛打眼一瞧,果然只是一路之上勞累兼水土不服,都是些開胃健脾溫補的藥材,這才讓護衛跟著去抓藥。
才坐定了,臘月便提著食盒進來了,崔泰以拳抵唇咳了一聲,輕笑:“許縣令總算是捨得用丫環了。”上次來無論什麼事都是許夫人親力親為,除了武琛是宮裡出來的,崔泰與崔十五也是出自高門,從小到大還沒瞧見過這麼窮酸的官員。
武琛亦笑:“這不是許夫人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