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攛掇著丫環們爬高正床的婆子,就賣一送一直接送給了人牙子當添頭。
一時高家院子裡鬼哭狼豪,有丫環報到老太太的佛堂,她閉著眼睛似乎極為平靜:“也是時候清理了。”她似乎早料到了這一天,“後院以後都聽太太的。”似乎是決意不再插手高正房裡的事情了。
過了幾日高娘子抱著兒子前去縣衙後院專程謝謝胡嬌給她支招,兩人好生樂呵了一回。就連已經懷著身子的高家大娘子聽到親孃這般作為,也讓貼身的陪嫁婆子來捎話,誇獎她娘:“做的好!”
胡嬌捏了捏高正兒子的小胖臉,非常可惜這小子到底比許小寶小了一歲,不然倒可以放到他們哥倆中間,來個三國拼殺,看看哪個小子的體質更好。
小床上,許小寶與武小貝正大打出手,只不過力量所限,招式也有不足,指甲剪的又比較禿,殺傷力不大,才不容易釀成血案,胡嬌也就由得他們倆摔打,由小寒跟倆乳孃看著。
武小貝的來歷,許清嘉沒有對外說過,就連胡嬌也不曾講明過,只道是故人寄養在家的孩子,平日裡只叫小貝,無人知他姓武,高娘子還當武小貝父母雙亡,因此還有幾分憐惜他:“這小子若不是託付到大人與夫人的府上,不定還要怎麼遭罪呢。”
胡嬌心道,如果不是寄養在我家,這小子哪裡有機會體會這種窮日子?
她家的物質水平與皇宮或者王府的特質水平差距太大,這點胡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高正兒子生下來的時候,滿月酒擺了三天,當時胡嬌帶著倆小子去參加,南華縣的許多胥吏富紳們的家眷見到這倆小,以前沒機會見,都送了見面禮,十分的大方。胡嬌也不好全部推拒了,也向這幫家眷帶來的小孩子送了表禮,一來而往,便漸漸有了走動。
現在大家也知道許縣令清廉公允,而許夫人更不喜斂財,又是個豁達好相處的,也樂於跟她親近,於是縣學的善款也一直在增加。
既然縣令大人不收銀子,本地的富紳們便將孝敬銀子都當做了善款捐了出去。尤其……縣令夫人還管理著縣學,送她銀子未見得討得了好,但向縣學捐款卻決對能博得縣令夫人的好。
而且女眷們總是細心許多,每逢過節,還會遣了家裡的婆子丫頭往縣學送些應節的吃食,當真是官民相得,魚…水和諧。就連許清嘉也曾經疑惑的問過老婆:“阿嬌你是怎麼哄的那些太太們往外掏銀子的?”
自家老婆他也算了解,武力打擊還行,懷柔就……有所欠缺了。
通常情況下,縣令夫人輕易不向縣令大人施展懷柔政策,都是武力打擊居多,特別是生完了許小寶三個月後,她的體能訓練再次開展,縣令大人也時不時被老婆捉回後院鍛鍊身體。
其實許清嘉覺得,老婆是缺個對打的吧?
讓他勝任這一點,委實有點辛苦,不過跟著練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體力越來越好,於是也就繼續練下去了。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胡嬌難得拍了一回縣令大人的馬屁,又向他吹枕頭風:“高縣尉最近痛失美人兒,許大哥不如看著多給他派點活兒。”免得他失落之下再從外面補充人員進府,給高娘子添不痛快。
再說,治療失戀正確的途徑不是拿另外不同的人來填補空缺,而是用工作榨乾所有的精力,就沒精力再東想西細了。
於是高正繼後院被撥花除草之後,又被縣令大人委派了一堆差使,忙到要吐血,漸漸也就沒空心痛後院流失的美人了。忙過三個月到了秋收的時候,又被許清嘉委派去徵收賦稅,騎馬走在前往村寨的鄉下土路上,高正後知後覺的開始理解了縣令大人泣血的內心以及不得不為之的勤勉。
——後院老婆是個悍婦,縣令大人如果不將一腔熱血發洩到公事中去,還能拿什麼打發時光呢?
招伎擺宴,喝酒尋歡這類事情,悍婦當家,縣令大人就別想了。
其實許清嘉的生活遠遠沒有高正想象的那種淒涼。他這純粹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推己及人而已。
事實上縣令大人的後院生活如今又豐富了不少,除了與老婆鍛鍊體能之外,還新增了開蒙教子一項。他坐在椅上,面前站著兩隻小豆丁,許小寶一歲零九個月,快兩歲了,個頭長了不少,就連說話也伶俐許多,正好可以讀讀三字經。
武小貝也一歲半了,個頭竄的很快,與許小寶並肩而立,聽著許清嘉念一句,他跟許小寶共同念一句,雖然不明其義,不過因為讀起來琅琅上口,也很有興致。
胡嬌的想法是,讓孩子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