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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頓時從上面暗格裡掉出十幾錠銀錠,而方才打掃之時剩下的半桶水也潑灑了出來,澆在了銀碇之下,日光之下銀錠頓時亮的灼人……

四名負責打掃的庫兵腿一軟便跪了下來,直朝著許清嘉磕頭。

許清嘉回身坐在了方才的椅子上,只道:“裘主事與安主事速去請翁大人前來處理此事。”

裘和泰與安飛文此刻頭皮發麻,應了一聲便齊齊退下,往戶部公署飛奔而去。

戶部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就算是庫兵監守自盜,恐怕後面的事情也不簡單。

戶部尚書翁彭澤聽得此事,面色都變了,還有幾分不敢相信:“真有人如此大膽?!”

裘和泰與安飛文心頭比翁彭澤還慌,“大人,許侍郎此刻還守在銀庫門口,等著大人前去決斷。”

翁彭澤暗自咒罵一聲許清嘉,這也太有腦子了。他自己撞上了不自行決斷,偏要將他這上司拉下水。縱如此,他也不敢怠慢,立刻騎馬趕了過去。

翁彭澤到的時候,銀庫門口跪了一大片人,犯事的庫兵以及把守銀庫的官員們都跪在了當場,就連把守軍兵也跪在了當地。

看守銀庫不力,竟然讓人從眼皮子底下盜了庫銀出來,這也算是瀆職了。

“大人,你看——”許清嘉迎了上來,指著不遠處跪著的庫兵,聽從翁彭澤示下。

翁彭澤乃是許棠門生,說起來與許清嘉還有同門之誼,他此刻一張老臉都皺成了苦瓜:“這事兒……這事兒該如何上報聖上啊?!”

如今已經十一月底了,馬上就要進入臘月過年了,這時候今上自然喜歡聽好訊息,偷盜庫銀之事可大可小,就看在場官員如何處理了。

許清嘉心中也在考慮翁彭澤此刻心中所想,如今大家算是暫時在同一條船上,不過將來如何就不知道了。

但這麼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當晚翁彭澤與許清嘉回家,便各自收到了一封信,內裡只有一句話:若查銀庫,大人便需考慮自己家人的安危!

許清嘉拿著這封匿名信久久不語,直等胡嬌尋到前院書房裡來,他還立在燈下。

眼前是攤開的寫了一半的摺子,之前寫過的字跡筆跡鏗鏘,那時候下筆心中堅定,正寫到一半,門房小廝便送來了這封信。看完了這封信之後,他便覺得自己若再下筆,恐筆跡鬆散,便不敢再下筆。

胡嬌還不知今日銀庫發生的事情,只聽得丫環來報,他進門之後便一頭扎進了前院書房。事實上許府的前院書房多是閒置,但有公事許清嘉也喜歡帶到後院去處理。又有胡嬌磨個墨添個茶,自有一番紅袖添香的意趣,處理起公事來也格外的快。

今日許清嘉似有委決不下之事,胡嬌便在後院裡陪著孩子們玩耍,直等到華燈初上,孩子們都餓的飢腸轆轆,還不見許清嘉人影,她覺奇怪,這才尋到前院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清嘉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他當官這十多年,從小縣丞做起,石羊寨銀場之案,後來罷官抄家重新起復,雲南郡城破,全家生死懸於一線,最終轉危為安,他以為最艱難的時候都過去了,哪知道山重水複,又有今日之劫。

“今日我帶人前巡查銀庫,發現庫兵監守自盜。”

胡嬌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才發現他指尖冰涼,便知事情遠不止庫兵自盜那麼簡單。

經濟案件從來都是牽藤扯蔓,最開始也許只是一件極小的事情,譬如大兔朝後來流行的炫富,不少經濟大案都只是散佈在網上的炫富照片所引起的,由子女或者官員的情…婦曬出來的炫富照片,可是一路查下去的結果卻令人瞠目結舌。

也許庫兵監守自盜只是這件案子的冰山一角。

“後來呢?”她也不急,只握著他的手緩緩問。

也許是胡嬌溫柔從容的聲音,或者是她從來都是可與他並肩共擔風雨的女子,讓許清嘉混亂的思緒漸漸沉澱了下來,讓他慢慢的理清了思路。

“後來,我派人請了翁尚書前來,一同處理此事。”

到了此刻,許清嘉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娶的老婆身上有一種特質,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在她面前似乎都能迎刃而解。無論是當初的罷官抄家,還是後來的城破之後她的拼死一戰,她從來不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氣!

想通了此節,他將傍晚接到的信遞到了她手裡。

胡嬌湊近了去瞧,頓時“嗤”的一聲笑了:“就因為這封信,夫君就怕了退縮了?”

許清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