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相差不了幾歲,還是少年心性,便陪著小侄子過了幾招。
結果此後傅五郎再說,叔侄倆就在院子裡擺開了架勢練一練。
傅二夫人愈加覺得自家二兒子不長腦子了。
她今日帶著閨女出門,完全是為了躲上門討要的小叔子。
國舅府裡被傅五郎鬧騰的翻天覆地,而國舅爺管教完了兒子,又聽到一個糟心的訊息:撫養武輝的乃是御史中丞許清嘉。
這訊息是從御前傳來的,自然不會有假。
據說當日許家丫頭被摔下馬,寧王府小郡王親自跑去御前哭求,向聖上借了賴宗泉去救治許小娘子。
國舅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坐不住了,當日就向後宮遞牌子要見皇后。次日上完了早朝,就被皇后召進了後宮。
“你說什麼?輝哥兒是許家撫養長大的?!”皇后聽到這個訊息也驚了。
“太子到底閉門讀書讀傻了,那許中丞分明是寧王的心腹,不然何以將庶長子託付給了他來養?皇后娘娘可一定要跟太子好生說道說道!”
國舅也感覺得到太子如今對他的疏遠,又見太子對許清嘉信重,便覺此事都是鬼魅小人在作祟,引的他們甥舅不合。不然太子是多聽話的孩子,又仁厚,他做什麼從來也不會反對。這才過了多久,似乎是從許清嘉從雲南郡回到長安城,寧王下獄之後,太子就變了。
“難道是因為上次寧王下獄,許清嘉為了替寧王洗白,這才迷惑了太子,順便進了東宮?”國舅越想還越是這麼回事。
寧王雖在邊陲多年但自入京幾年,跟著今上處理政事卻是從來沒出大錯的。也許是他經歷過太多生死,凡事看的清楚明白,好多事情今上都願意交到他手上去做。國舅每每見到,都覺心驚。
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給太子來做的。
歷任儲君都是要早早培養他處理政事的能力,唯獨武坤是在書齋里長大的,還是年初寧王下獄他才站在了朝堂之上。
皇后對國舅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聽了他的推理也覺有道理:“定然是這樣!枉我還當太子長大了有了識人之明,哪知道卻連敵友都不分!”
兄妹二人正就許清嘉撫養武輝,以及是否對太子忠心之事討論,卻聽得外面宮人來報,太子來了。
皇后心中焦燥,立刻傳他進來。太子進來之後見到國舅也在此,且皇后與國舅的神色似有不虞,便先在心裡計較一番,想著最近又有哪些事兒引得國舅與皇后不快了。
行完了禮,皇后便開門見山提起許清嘉撫養武輝之事,十分的痛心疾首:“皇兒,你怎的連這點都分辨不了?那許清嘉既然能撫養武輝,定然是寧王心腹,如今你卻將他弄進了東宮詹事府,還十分信重,母后跟你舅舅都擔心此人不忠,你還是設法快快將他從詹事府弄走吧。或者找個藉口早早疏遠了,省得後面再出岔子。”
武坤沒想到今日才進後宮,就聽到這話。他從小就聽皇后的話,對國舅也尊敬有加,當時年紀小,身體也不好,皇后與國舅說什麼便是什麼,偏聽偏信的厲害。後來自己漸漸開了竅,聽的多了想的多了,起初也只是懷疑皇后與國舅的想法是否正確,後來就不能苟同皇后與國舅的想法了。
只不過除了上次與皇后起過沖突之後,他與國舅從沒正面起過沖突。
武坤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要與國舅深談一次:“舅舅總是思慮過多。就算是許清嘉撫養過輝哥兒,到底他是大周的臣子,是父皇的臣子,難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害我不成?”況且武坤從來也沒覺得寧王是存心要與他爭皇位的。因此以前就知道了許清嘉撫養過武輝,也沒覺得他會危害東宮。
國舅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難道舅舅還能害了你不成?總歸那許中丞是寧王的心腹,你卻拿他當心腹,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皇后也在旁幫腔:“皇兒還是多聽聽你舅舅的話,你舅舅總歸不會害你的!”
武坤打定了主意不改,:“母后與舅舅固然是為了我好,可是許中丞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我豈能為了母后與舅舅的一點擔憂而將他趕出東宮?那豈是為君之道!”總之一句話,要將許清嘉從東宮趕出去,沒門!
皇后怎麼也想不明白,小時候十分聽話的兒子怎麼長大之後就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了。就連傅溫也覺得外甥軸住了,死活轉不動。
“太子,且不論許清嘉的才幹,他的忠心就讓人懷疑。若是沒有小郡王這一層關係,太子大可用他,可是有了小郡王這層關係,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