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之妻所說?況且中間還隔著一個武小貝。
她哪裡知道這只是寧王妃想親自見一見她,也好給自己吃一顆安心丸。
只等許夫人的身影從正院裡出去了,寧王妃才問身邊的心腹嬤嬤:“秦嬤嬤瞧著,這許夫人如何?”
“不好說!只是瞧著許夫人這眉眼,又聽說許中丞府裡再無旁的婦人,總讓人覺得這許夫人性子剛烈不折,悍妒不容人……”
那婆子的話音才落,寧王妃的臉色便變了。
許夫人如果是位性子綿軟容人的,寧王妃還沒什麼可擔心的。可偏偏她是個性格剛烈的,就算這心腹秦婆子不說,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武小貝跟著她生活了十年,不會一點沒學到。
不見許夫人,寧王妃心不安,可是見過了許夫人之後,寧王妃心裡就更不安了。
胡嬌可不知寧王妃這些曲裡拐彎的心思,而且壓根沒想這麼多,跟著婆子從二門裡出來,恰撞上回府的寧王。二人撞了個正著,倒都愣了一下。
細算起來,兩人都三年未見過面了。想當年寧王還是意氣風發,帶著戰場之上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而如今卻是滿身鋒芒內斂,竟然瞧不出當年一絲兒飛揚之氣。
胡嬌向他行了一禮,寧王似還有些恍惚,三年不見,她倒還如舊時一般,就好像這三年時光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一絲印記。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那也只能是更見風韻了。
見她行完了禮就要走,寧王忙道:“許夫人等等——”
胡嬌便停住了腳步。她總覺得在寧王妃派來的婆子的目光注視下,與寧王說話總有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王爺還有何事?”
匆忙之間,寧王哪有非說不可的事情?不過是隨口而出,喚住了她才覺唐突。
“小貝常去府上叨擾,給夫人添麻煩了!”
提到小貝,婦人的眼神便立刻柔軟了下來,“王爺說哪裡話!”忽而目中含憂:“王爺最近有點麻煩事兒,還是讓小貝閉門讀書別出去的好。那孩子心思重,萬一聽到旁人誹謗王爺,心下不憤就不好了。”
武小貝現在不但自己出門玩,還三不五時帶著許小寶許珠兒一起去逛街,有時候也帶著寧王府的宏哥兒。如今就連武宏對許小寶與許珠兒都熟悉許多,且與他們兄妹倆處的十分融洽。
武宏這小子鬼機靈,總覺得兄長待許家兄妹大有不同,他自己在許家兄妹面前就更乖巧了。
寧王眸光一閃:“夫人難道不覺得錢成鬱是我下的手?”就為著錢成鬱之事,最近今上已經讓他暫停了清查戶部。
胡嬌頓時樂了:“王爺有這麼笨嗎?就算想讓錢成鬱死也有一百種死法,何必非要他死在公署裡呢?再說死了一個錢成鬱又能抵什麼事呢?難道陛下就不會繼續讓清查戶部了嗎?”
這事兒許清嘉看完卷宗回來也與她討論過,夫妻倆都不相信此事乃是寧王所為。
寧王面上便帶著笑意,看著她一步步走遠了。
先頭引路的婆子也是寧王妃的心腹,沒想到胡嬌與寧王說話這麼隨便,可見二人非常熟。那婆子回頭,還看到寧王站在原地不動,隔的遠了神色未明,她心中頓時湧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寧王卻是才從宮裡出來,回府之後想著正好去後院一趟,讓寧王妃最近最好少出府,也少接人帖子,哪知道就碰上了胡嬌。進了正房之後,便問起寧王妃:“方才瞧見了許夫人,她怎的來府上了?”
寧王妃頗有幾分心虛,不好意思開口向寧王承認她請了許夫人過來,就只為瞧一瞧她會不會是那種教唆小貝爭鬥的婦人,況結果並不如意。
“這不是大郎老往許府跑嗎我做嫡母的就想謝謝許夫人照顧他。”
寧王便不再多問。
寧王妃還不知外面已經漫天風雨,只瞧著寧王這幾日倒閒了下來,還有空回後宅陪妻兒吃晚飯。就連曜哥兒見到他也非常高興,只不過這孩子不似武小貝小時候那般頑皮,被寧王妃教養的很是知禮,心裡面再高興,見到寧王也是一板一眼的行禮。
又過了兩日,便有禁軍闖進寧王府來,將寧王押走,送進了天牢。
彼時寧王妃還在後院盯著曜哥兒寫功課,聽到前院來人傳旨,也不當一回事。
寧王府這三年接過無數聖旨,有些是需要全家出迎的,有些聖旨寧王直接跪接就完了。不想門外丫環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神色蒼惶:“娘娘,外面……前院王爺被押走了……”
寧王妃蹭的站了起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