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杉在虹口武道館門前挑戰少林英豪武館失利,宮本楚生和武田龜二為了推脫責任威逼柳川杉剖腹謝罪,隨後,就發電報通知了柳川家族,但是,柳川家族卻遲遲未派人前來,誰知一直拖延到現在才派人來了,來的還是柳川家族的小輩,雖然是日本武道中的後起之秀,但是在宮本楚生看來還不夠分量,這讓一直擔心柳川家族會責難的宮本楚生放下了一顆心。
先前,宮本楚生一直擔心柳川家族的家主柳川壽男會親自前來,或者是柳川家族的二代子弟們前來,柳川家族的二代弟子雖然在武道上籍籍無名,卻有好幾個進入了軍界和政界任職。而且憑著柳川家族武道世家的名頭。那些進入日本軍界和政界的柳川子弟們地位也都不低。宮本楚生雖然身兼黑龍會長和虹口武道館館長二職,但是跟軍界和政界的人還是不能相提並論,柳川家如果真的來一個有身份的人還是讓人頭疼的事情,現在來了柳川楓這個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慮。
“柳川君,望眼欲穿終於盼到了你。”宮本楚生上前一步,或許是在中國時間長了,他並沒有用日本慣常的見面禮,而是伸出了雙手,瞧那樣子就像是想要張開胳膊擁抱一樣。
年輕的日本男子卻突然止步,這是距離宮本楚生還有五六步遠。他彎腰一揖,然後直起身子淡淡道:“宮本會長,咱們又見面了。”
宮本楚生臉色一滯,神色有些陰沉起來。不過,他想到柳川楓此次是代表的柳川家族兜襠布一樣的臉上立刻又浮現出了和煦的笑容:“柳川老師還好吧?”
“我爺爺很好,多謝宮本會長的掛念,走吧,我想先去拜祭我堂兄的亡靈。”柳川楓神色淡然一時間倒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宮本楚生見柳川楓不願跟他寒暄,一時間想不出柳川楓是真的想先去拜祭柳川杉,還是因為柳川杉的剖腹自殺而對自己心生芥蒂,或許二者皆有吧,不過,不管是哪種原因他都不懼。對方一個乳臭味乾的黃毛小子自己倒也犯不著拿熱面孔去貼對方的冷屁股,當下,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請吧,柳川君,武田閣下已經在等著了。”
等柳川楓上了車,宮本楚生吩咐了一聲,汽車就向虹口方向開去,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柳川楓挺直腰身端坐不動也不言聲。宮本楚生只好也不說話,不過心裡冷笑了一聲暗道:柳川家族的臉都已經丟盡了還神氣個屁啊,柳川家的小子,憑你還能去找英豪武館找回場子?
虹口武道館門口,武田龜二以陸軍大佐的身份竟然親自到大門口迎接柳川楓。這不僅僅是因為柳川杉之死讓他對柳川家族滿懷歉意,而是他已經接到了軍部的電報。柳川楓不但代表的是柳川家族,他還帶來了軍部的密令,這讓武田龜二感到驚訝,軍部的密令為什麼會讓柳川家族的人帶來?
拜祭完柳川杉,宮本楚生笑道:“已經為柳川君準備了接風洗塵的酒宴,是不是——”
柳川楓一擺手道:“還是先談公事吧。”
宮本楚生一愣:“什麼公事?”軍部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將疑惑地目光投向了武田龜二,見武田龜二的神情顯然是知道內情,而這公事跟自己無關應該回避才是,他訕訕一笑道:“我去看看酒宴準備的怎麼樣了。”
柳川楓微微一笑道:“宮本會長也不是外人無需迴避。”
柳川楓自見面後第一次露出的笑容讓宮本楚生覺得很不舒服,怎麼不舒服卻又說不出來,他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雖然柳川楓這麼說並不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公事應該跟這些天日本在上海勢力的失利有關,所以,他覺得自己有權知道。
柳川楓拿出了一份密函,淡淡道:“這是軍部針對支那的江湖人初步擬定的‘屠龍a計劃’,大佐閣下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武田龜二渾身一震,他本來以為柳川楓僅僅就是個信使的身份,這時才知道柳川楓竟然知道軍部密函的內容,這麼說他的身份不會是柳川家族第三代領軍人物這麼簡單了,如果他不是軍部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些機密,即便是軍部的人身份太低也肯定無權知道這些機密,很顯然,柳川楓在軍部中的身份不低。
只是柳川楓是什麼時候加入軍方的?武田龜二身為陸軍參謀本部的大佐,可謂身份顯赫,但是,柳川楓的事情他之前竟然不知道,這說明軍方高層對他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信任,這讓他心中凜然,不過,臉上神色依舊,慢慢地開啟了密函,第一頁就是一份軍部簽發的命令,派遣駐華派遣軍參謀部特勤課課長柳川楓少佐負責督導“屠龍計劃“的執行。
武田龜二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