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變”後中日簽訂的《淞滬停戰協定》規定,中**隊不能在上海市區駐防。
但是,蔣委員長也不是那麼愚蠢,後來看到日軍在上海漸漸成了尾大不掉之勢,滬寧近在咫尺。如果說共c黨是心腹之患的話,日本人就是腋下之患,對於蔣委員長來說一樣寢食難安,所以,他才動心思成立了淞滬衛戍司令部。
不過。淞滬衛戍司令部成立之初遭到日本的強烈抵制和反對,同時。日方還鼓動美、英、法三國出面以威脅到租界安全為由向南京國民政府施壓。
蔣委員長這一回橫下了心死活不向諸國讓步。還拿出了日軍不斷在平津大肆增兵和在上海悄悄增兵的事實來跟日方討價還價,又向美、英、法三國打小報告說日軍海軍6戰隊從最初的兩千多人已經悄悄增加了幾倍的事實。
美、英、法三國也擔心日軍在上海勢力太大威脅到租界的安全,同時日本在華的軍事力量增大也嚴重影響到諸國在華的利益,在諸國心裡中國人並不可怕,就像一頭大象,雖然龐大。但是性格溫和沒有任何的危險性;而日本人就不同了,他們就是豺狼,是毒蛇,不但具有很大的野心。還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和危險性,咬上一口會斃命,所以,美、英、法三國對中國在上海增強軍事力量就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在他們看來正好可以讓中國和日本在上海的軍事力量互相牽制。
日本人就己方在上海悄悄增兵一事本來就心虛,最後,因為孤掌難鳴反對無效也不得不預設了淞滬衛戍司令部成立的事實,反正日本正在陰謀吞沒整個中國,也犯不著為此跟中國立即撕破臉開戰,畢竟時機還未到。日本人雖然驕橫野蠻,但是也懂得進退,要不然也不會在戰敗之後夾著尾巴好多年等國力恢復之後又開始在海疆與鄰國挑起事端了,這就是日本人的狡猾奸詐之處。當然,這是後世之事。
日方雖然被迫默許中國成立了淞滬衛戍司令部,也強烈要求淞滬司令部不能設在在上海市區,而且不能在市區駐軍。
這一點,中方做了讓步。
但是,鄧銘文久在老蔣身邊也學會了委員長的圓滑,你不讓我的司令部駐紮在上海市區,那好,我就住在跟市區隔一條馬路的郊區行吧,你不讓我在市區駐兵,我的部隊就駐紮在毗鄰市區的郊區行吧,日本人只能起的乾瞪眼。其實,隨著城市的擴增,市區和近郊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最終,淞滬軍在毗鄰上海市區的地方住紮了一個團,司令部這邊還有警衛團,而警衛團無論人數還是戰鬥力都遠普通的一個6軍甲種團,所以,算起來淞滬軍在上海足有兩個半團的兵力。
日本人知道被中國人耍了,但是中方沒有違反協定,除了罵幾聲支那人可惡之外,只得捏著鼻子把這坨大便吞了下去。當然日本人之所以嚥下了這口氣可能這點兒中**隊在驕橫的日軍眼裡跟一撮螞蟻沒什麼區別吧。
上海的中國駐軍的確是太少了,如果日軍真的選擇從上海登6,衛戍司令部和警備司令部在上海的那點兵力加在一起也不夠日軍塞牙縫。鄧銘文很清楚,就是再加上他手上的幾萬剛剛組軍的烏合之眾想要與戰鬥力強悍武器先進的日軍決戰勝率也幾乎是零,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這個剛剛上任的淞滬衛戍司令可是夠倒黴的。
鄧銘文雖然還看不透盧溝橋事變究竟是一場意外的衝突還是真的想趙翰青說的那樣是日軍拉開全面侵華戰爭的序幕,但是,他已經生出了深深的危機感,現在,鄧銘文關於日本人彈丸之地侵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已經完全被顛覆了,狗日的日本人就是瘋子。對瘋子而言什麼事請都可能生。
“如何守著上海請師叔教我。”
“上海無險可依,日本軍艦可以從吳淞口長驅直入,而南京至今沒有做出跟日本人徹底撕破臉打一仗的決心,也就是說在日軍登6上海之前別想得到最高當局的什麼支援,而上海警備司令部和淞滬衛戍司令部防區和職責有些模糊,主次更是不清楚,更別說同心協力抵抗日軍了,請問在這種情況下上海又怎麼能受得住?打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辛辛苦苦積攢的這點兒家業徹底完蛋。”
在鄧銘文看來只要他能守住上海就是他的其他防區盡失也可以向他的校長大人交代了,因為上海對於整個中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但是,他最後的一點幻想被趙翰青毫不客氣地就擊碎了。神色沮喪地道:“誰能想到這個顯赫的位置竟然是坐在火山口,悔當初不聽你言非來上海趟這渾水不可,唉,我真是倒黴。”
趙翰青心裡鄙視了他一下,誰叫你不聽老人言呢。活該你吃虧在眼前。不過,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