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說八道;我好好的有什麼病。”
“唐小姐性格內斂;凡是悲怒哀思隱忍不發;久則傷肝;則肝失疏洩;氣機鬱結;更造成情志抑鬱;而久鬱不解;失其柔順舒暢之性;故急躁易怒;月事不調。嚴重者痛經閉經??????”
唐萱因為當著趙翰青的面被說到女人月事這樣的**心中惱怒;臉色漲得通紅;怒道:“醫生多喜誇大事實;然後手到病除以彰顯其功;張先生;我沒什麼病;請你不要危言聳聽。”
“你說的那種醫生也不是沒有;但是那都是為名為利;我那樣做為了什麼?”張少康哂然一笑道:“為名?我濟世堂在南都也算是稍有名氣;給唐小姐診病連錦上添花也算不上;為利?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唐家的主意。這一趟連診金也不敢收。你說我不為名不為利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我閒瘋了?希望唐小姐不要諱疾忌醫。”張少康少年成名。所到之處盡皆逢迎;所以多少也有些傲氣;受了唐萱的冷言冷語也有些不高興了。
“你——”唐萱一時間倒是無話可說了。她這時其實已經後悔了;張少康說的症狀其實跟她一絲不差。急躁易怒就不用說了;剛剛她的衝動就印證了這一點;她的月事也的確是如張少康所說的那樣總是不按時來;有時早來;有時遲來;而且每一次來總是腹痛如刀割;女孩子家這種總是羞於說出來;而且她親孃早逝;所以也沒人教她如何。以為女人的月事就是這樣;現在才知道那也是病了;人家明明看出來了;自己還矢口否認就讓他有些不安。
張少康身為南都名醫胸襟氣度自然過人;自不會同唐萱一般見識。何況他身為平民百姓也不敢跟保安團司令的女兒計較;又放緩了聲音:“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不過請你相信醫者父母心;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如果不信可以另請高明。”
丁嘉怡卻不能看著唐萱和張少康鬧得不愉快;急忙打圓場:“小萱;少康大哥醫術十分高明;要不然也不會被人譽為‘小醫聖’;整日裡患者擠破了門;根本無暇出診;如今還是唐叔叔面子大才把他請了出來;你就讓他為你好生診治一下吧。”
趙翰青雖然對張少康的醫術不甚瞭解;但是一聽他說到唐萱的症狀就知道他所言不虛;唐萱整日裡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且而且喜怒無常說不定就是身體有疾病的原因造成的;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造成精神方面的毛病;至於月事不調對女人而言更是一件大事;所以;他朝唐萱點頭示意;就是讓她聽從張少康的;因為背對著張少康倒是不用擔心他會看見。
唐萱本來是急著出府去;這時見趙翰青向她示意之後她只好道:“那就請張先生開方吧。”
張少康這才不緊不慢道:“我開兩張方子;一張是養心安神的方劑的;只需服上一劑再好好休息一下心神不寧就無礙了;另一個方子是疏肝理氣補血的;先吃上三副;然後我再改一下方子調理身體;一個月就會完全康復;服藥期間需要禁食生冷??????”
書桌上有現成的筆墨;當下;他提筆寫下了兩張方子;然後告辭;至於唐萱會不會遵照吩咐服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小萱;張先生絕非庸醫;我看你還是聽他的好。”趙翰青倒是真的關心唐萱。
丁嘉怡倒是沒有注意到趙翰青嘴裡的唐小姐改成小萱了;也跟著道:“是啊;小萱;你不要諱疾忌醫;聽張大哥的沒錯。”
唐萱卻注意到了趙翰青叫自己小萱;她不但沒有生氣心裡反而一顫;因為她深切地感受到了趙翰青的關懷之情。但是她不會把情緒表現出來;故意不耐煩地道:“好了;我知道了;趁著嫣紅還沒有回來咱們趕緊走;不然又被她囉嗦了。”
趙翰青也狠不得插翅而飛出牢籠;但是他沒有失去應有的細心和冷靜;又囑咐了一句:“有人問起為何這時出去;就說受了驚嚇心中不安;府中也不清靜;要到玄妙觀去燒香祈福。”
丁嘉怡高興地道:“這理由不錯;想來唐叔叔必不會反對。”
但是越是著急事情就越不順利;一行三人剛走到前院就見嫣紅和唐搏虎的衛隊長匆匆走了過來;“小姐;司令說你身體不適還是留在家裡為好。”
衛隊長也勸道:“小姐;刺客還沒有抓到;司令擔心你的安危;還是留在家裡好。”
唐萱俏臉一寒道:“我如果非要出去宋隊長是不是就要把我抓起來?”
衛隊長可是知道這位姑奶奶一發脾氣就連司令也無可奈何;他急忙道:“不;不;我怎麼敢;不過;希望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