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齷蹉?姬舞月不是更齷蹉!”
倪禮笑看著楚惜言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了,這個小姑娘真是天真可愛到令人髮指。
很快的,所有吃的都拿了上來。
蕭麟兮帶頭率先動筷,所有人都安靜的吃著早飯。
就在楚惜言要伸出筷子去夾一塊雞蛋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永遠第一時間發疑問的都是楚惜言。
蕭麟兮的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尤其是讓人討厭的人打擾。
書望長嘆了一聲放下筷子,嘴裡嘟囔著說道:“連早飯都不讓人安靜的吃完,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說著,也不等人吩咐,極其不願意的站起身去開門。
楚惜言就保持拿著筷子,抻著腰的姿勢好奇的看想門口。
大門豁然被開啟。
項憐舟帶著一大群人站在門外。
書望就像是被掃垃圾一樣,被人推到一邊,項憐舟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連眼角處隨時攜帶的那抹風騷都沒了。
“呀!滾蛋來了!”楚惜言一點也沒小點聲的和項憐舟打招呼。
蕭麟兮立時心裡非常舒坦,看向項憐舟的眼神都帶著驕傲和挑釁。
項憐舟卻少了往日的嬉笑,只是滿臉黑線的瞪了楚惜言一眼。
楚惜言立時雙手捂住小嘴,還差點被筷子戳到眼睛。
“吃完了嗎?”項憐舟冷冷的站在蕭麟兮的跟前,低沉的嗓音不帶一點感情,“吃完和我去姬家!”
“項憐舟,你也開始命令我了?!”蕭麟兮眉頭微微一挑的說道。
“走吧!姬家又死人了!”說完,項憐舟也不回話,轉身就往外走,一副煩躁的樣子。
“對了!帶上楚惜言,那屍體——!絕了!”
****
姬家的大門外已經有衙役進行守衛了。畢竟是定州最大的花商家裡出了命案,縣丞老爺極其重視。更何況,這個姬家現在還和小靈侯帶著關係,就更不敢等閒視之。
項憐舟一直也沒有告訴蕭麟兮到底姬家死的是誰,但是,蕭麟兮的心裡卻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姬家死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否則不會驚擾到項憐舟。
馬車還沒有到門口,外面就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場面簡直比廟會還要熱鬧。
護衛將人群分開,馬車卻停在了外圍。
蕭麟兮他們一下車,便看見了那具被懸掛在姬家牌匾上的那具詭異的屍體。
死的人是姬德。
楚惜言看著那具屍體,眼睛都亮了起來,腳步無意識的走到屍體下。
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具屍體了,而應該被稱為藝術——恐怖的藝術。
姬德赤裸著整個身體已經被掏空。
腹腔的部分完全被開啟,除了脊柱和表皮,所有內臟都消失不見。在表皮的邊緣被秀上了五彩斑斕的花朵,脊柱上纏繞著綠葉與藤蔓,如同攀巖的壁虎,與白骨交織而成一幅翠綠恐怖的場景。
四肢被解除安裝下來嫁接到樹枝上,形成詭異的扭曲,白色的面板上綴滿鮮花和綠葉,如同根雕一樣。
雙手和雙腳上的皮肉已經被剔除乾淨,露出森森白骨,卻掛滿了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果實,紅色飽滿欲墜,只是勾在骨指上看起來陰森嚇人。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下體,竟然被一多巨大的紅色花朵掩蓋,只是雙腿間鮮血淋漓的場景讓人不用聯想就已經知道,他男性特徵的部分一定是被人切除了,否則那朵花不會插的如此穩妥。
只有姬德的頭顱還完好無損的存在,只是眼睛怒目圓睜,似乎要把眼球吐出來一樣。
楚惜言站在屍體下,閉上眼深深吸口氣,然後轉過頭,看向蕭麟兮,面色凝重的說道:“是那種香!”
蕭麟兮緩緩的走到楚惜言的身邊,臉上的神情極其凝重,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上面的屍體。
“你看出什麼來了?”站在楚惜言身邊,蕭麟兮沉聲問道。
“屍體做的很精細。姬德是還在沒死的時候就被人弄成這個樣子的,可是你看他的眼睛,是憤怒和恐懼,而不是痛苦扭曲,這就說明他雖然看著自己被弄成這樣,但是卻並不是很痛苦。那就是說他是在被人下了麻沸散的情況下弄成這樣的,而且這麻沸散是很有說道的,不是全身都發麻,只是區域性,否則他不會清醒。”
“其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