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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說那次在華山的時候葉塵當眾昏倒了麼?這次盟會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場。”

“你就傻吧你,有人說葉塵只是做戲給朝廷看的,他現在從眾人的關注中隱身到了背後,誰知道一葉盟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好了好了,亂猜什麼,今年的盟會就要展開了,到時看看會有什麼動靜不就是了。說起來去年的那場盟會可是相當的熱鬧。”

“哈哈,那是,只可惜我們這樣的人拿不到入場卷,不然啊……”

從外面微微蕩入一陣風,吹動了懸在門上的竹簾,發出隱約細碎的聲響。

“吶,姑娘,這是您要酒。拿好勒。”掌櫃的笑吟吟遞過盛好酒的水囊。一隻纖細的手從他手中接過,注意卻依稀還留在樓中幾人的談論中,顯得隱約好奇。掌櫃見女子這樣神色,笑意又盛了幾分,問:“姑娘也是對盟會感興趣麼?說起來,最近所有人都在談論這臨近了的盟會呢。”

女子被他一語驚醒,歉意地笑笑:“只是到處都聽人說,所以有些詫異。”

“那倒也是。說起來啊,自從五年前一葉盟盟主突然再次現世,似乎這個天下啊又突然熱鬧了起來,我總覺得……哎?”掌櫃本正顧自沉浸在滔滔不絕中,眼前的女子卻微微一笑徑自轉身走了。他撓了撓頭覺得有些掃興,目送著女子離開,一時竟有些恍惚。直到小二在旁邊大聲地喊了他幾聲才霍然回神,罵罵咧咧地又開始忙碌。

一身翩翩的素衣,女子一頭飄曳的青絲被一條纖白的髮帶挽在了身後,走了幾步又不由駐足回眸看了眼酒肆飄曳的旗布,神色淡淡地一笑。融身入人流之間,漸漸就被掩埋了身影。

樁素下山時總是聽到有人提起一葉盟,一年、兩年、三年……不覺間已過了將近五年。她下山的次數本不多,但每次下來總聽人津津樂道,也是她在這深山間居住的一大樂事。踏上山道時足下輕輕揚起幾分淡薄的塵土,她一步步沿著山道走上,卻也不徐不緩。

漸漸可以聽到瀑布的水流聲,然後一路去依舊是顯得有些破舊的茅屋。樁素抬眼看去,遙遙看到崖邊坐著一個人,手裡提著酒壺,正樂悠悠地喝著。她眉心一擰,將打來的酒在身後藏了,躡手躡腳地走近。

塞華佗並未感覺有人來,只顧自得其樂,霍然間背後女聲道了句“臭老頭”,他被唬了一跳,一嗆之下差點將手中的酒袋給丟了。他手忙腳亂地將險要墜地的酒袋保護在了手中,回頭見樁素神色淡淡地睨了他,原本一臉盛怒的表情頃刻轉作一片討好:“呀,素素你怎麼回來地這麼早?”

樁素瞥過他手上的酒袋,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挑眉道:“是誰說酒喝完了讓我去買的?每月不是規定好了只許喝三兩的份嗎,那這些又是哪來的,恩?”她的聲音溫溫的,乍聽去不知道喜怒,塞華佗偷眼看去,心裡卻按捏了一把冷汗。

樁素手一“滑”,那還有半壺酒的酒袋在空中輕輕墜下,悄無聲息地落入了萬丈深淵之中。一片寂靜,沒有回聲。

塞華佗雖然本就有心理準備,但眼睜睜地看了,卻依舊心酸。好不容易平復下情緒,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素素啊……”

“恩?”樁素的視線輕輕劃過足下的萬丈深淵,散落的青絲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聞言抬眸看向塞華佗,以為他還在做什麼“掙扎”。

“素素,我要——出趟門。”塞華佗對上樁素的視線,笑了笑。

“出門?”樁素回想這五年,著實想不出這人還能有什麼事,不由蹙眉,“那我呢?”

“你?隨便。”塞華佗“呵呵”地笑道,輕撫了撫自己的白鬚,意味深長,“我該教你的可都已經教了,現在我去應一老朋友的舊約,至於你麼——愛幹嘛就去幹嘛吧。”

樁素一時愣住。什麼叫“愛幹嘛就去幹嘛”?當年她就已做好了一輩子深居山林的準備,現在突然跟她說上這麼一句,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久久地看著塞華佗,她的唇微微一顫:“臭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塞華佗挑了挑眼角,笑意間卻有份叫人難以琢磨的深邃,“我本來就只是想找個傳人,不想正好遇到了你。那會說的‘一輩子’只不過是試試你有幾分心思罷了,不過這幾年來——你表現得很好。”表現地很讓他滿足,因此他這次去赴約才可以放心。塞華佗打量著眼前這個跟了他五年的人,微微眯長的眼,神色有些疏遠。

五年的時間,他親眼看著樁素從曾經懵懂的少女漸漸長成如今素淨纖細的女子。如出水芙蓉的面容,潔淨宛然不染一絲雜塵,並不是讓人驚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