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後領子卻被什麼給勾住了。她轉頭看到那老者一隻手指輕輕然地拎著她的衣領,有些嘆惋地搖頭道:“小小年紀的,不要這麼性急。怎麼就想不開呢,錢財乃身外之物,這樣重視可不好。你可要想清楚,這麼一個玉佩,換的可是命啊。”他舉著玉佩在樁素面前晃了晃。
樁素站穩了身子,想都不想,一把將玉佩扯過:“不用考慮了,答應過就是答應過,絕對不給你。”
老者手上一空,不怒反笑,將樁素給上下一番打量,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她腰上的藥囊上。樁素留意到他的神色,慌忙將藥囊一堵,神色警惕:“這個也不行。”沒了這個東西,她就不能幫輕塵處理傷口上的毒。
老者的視線透過她的身子往後掠去,淡淡瞟過不遠處灘上躺著的輕塵,眼裡難得閃過一分詫異:“丫頭,這人的毒是你給‘解”的?”
樁素沒想他竟然一眼看透,臉上頓時羞地一片通紅,咬牙道:“是又怎麼樣!不肯指路就不指,我自己找。”她轉身就要落荒而逃,卻聽那老者輕輕一聲嘆息:“雖然暫時度過了難關,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三天就會性命不保。”樁素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停住了步子轉身看著這個白鬚翩翩的老人,雙眼微微睜大:“老人家,你能救他?”
老者撫了撫長鬚,將魚簍一提,轉身要走:“這世上沒有我塞華佗治不好的病,不過我沒情趣幫人。”
塞華佗?樁素聽到他的名號頓時一愣。三十年前從江湖中突然消失的神醫,姓塞名華佗,又人稱“賽華佗”,傳聞他有通天的醫術,沒有任何疑難雜症一旦遇到了他便會藥到病除。以前樁素一直對此人很是敬重,但乍聽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人竟然自稱是當年消聲覓跡的神醫,確是不好接受。
樁素一愣之下回神,慌忙追上去將他攔住,道:“您不是要報酬嗎?只要救了他,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你能答應我什麼?”塞華佗蔑視地用餘光掃了她一樣,“嘁”了一聲,“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說完,繞過樁素又繼續走去。
樁素身上冰涼,心知自己遇到了一個難伺候的主,但這裡除了尋求此人也別無他法了。三天,她能否出去還是個問題。心裡暗暗打了主意,樁素將心一橫,返身費力地將輕塵的身子支起,匆匆地跟上塞華佗的身後。
身體有點虛,樁素感到眼前略略有些眩暈的感覺。輕塵全身的重力壓在她的身上,她沒習過武,背地很是吃力,步履蹣跚。而眼前的老者卻是步伐悠哉,彷彿絲毫不見她的辛苦。樁素自知心誠則靈的道理,沒有絲毫抱怨,緊緊地跟著他走去,由於塞華佗走地本不快,她咬牙支援,倒也沒落後。
穿過幾片林子,漸漸看到了一條山道,沿著山道走去,隱約間便看到山坡上落著的一處茅屋。一路去時樁素看到周圍遍佈了各種奇花異草,皆是入藥製毒的極品,眼花繚亂間倒是又有了幾分精神。
這個地段正好在陡峭的山谷之中,兩邊高峰林立,巍巍雄渾。
塞華佗提著肥魚進了屋,將門一關。樁素費力地將輕塵放在一邊,感覺到他的呼吸已越發的沉重,心下擔心,將屋門敲地“嘭嘭”直響,卻只聽裡面磨刀霍霍偏偏就沒人來開門。
樁素感到又飢又寒,看輕塵顯得單薄的衣服,靠上去小心翼翼地抱住他,依偎著縮在門前。輕塵的身子冰涼,剛抱上時她不由地一哆嗦,但咬著牙努力給他取暖。風呼嘯,絲毫不留情。樁素蜷縮在那思維略略有些迷糊,屋子裡隱隱傳出烤魚的香味,惹得她垂涎三尺,肚子彷彿叫地更盛了。
天色漸漸暗下。溫度也彷彿降地更低了。輕塵的身子冰地嚇人,樁素從旁邊找了些茅草給他蓋住,瞥眼看了看關地嚴實的茅屋,吸了吸鼻子縮在輕塵的身邊。她實則有些委屈,對自己的沒用,對塞華佗的絕情,但只是鼻子有些酸,始終還是沒有哭出來。
周圍只剩了一片黑,樁素睡意朦朧間感覺到自己身邊彷彿漸漸有些熱意,一驚之下回神,才發覺輕塵周身不再冰涼,反而熱地似火燒,但卻又和第一次不同。他的面具早已落下,樁素藉著屋內透出的昏暗的燭光,看到他修長的眉心微微地鎖著,似乎很不舒適。他的唇叫很乾,乾地仿若就要咧開,面上周圍卻是不斷湧出的虛汗。
樁素心下一驚,被他的模樣弄地心疼,輕輕地替他擦去如注的汗液,心亂不已:“怎麼了。父親,怎麼了?難受嗎?”她一次次地問,一時手忙腳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感覺到輕塵的呼吸很是渾濁,全身酥軟地躺在那裡。她握上了他的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