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沉簡的雙腳,然而他的膝蓋骨已被打碎,縱使是她醫術滔天,也是回天乏術。
樁素暗暗琢磨,不知道自己那個不老不正經的師傅上了哪去,以他的醫術,或許還有最後一絲的希望。可是塞華佗自從那天離開後就恍若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樁素正琢磨著,只聽到“籲——”地一聲。這時她才察覺原來已經到了楚宮門口。
裡面來了幾個宮人領路,顯然是一早就做好安排的。只是稍稍一停,馬車就又直直往楚宮深處行去了。入宮的一瞬,樁素不由回頭看去,只看到幾個人推著沉重的宮門一點點地將其關上,最後合上時發出了一個沉悶的重音,砸在心裡隱約感到不舒服。
無意中回頭時樁素留意到沉簡直視著前方顯得有些悠長的視線,便隨手地替他掖了掖蓋在腿上的毯子,見沉簡回頭來看她,便是衝他微微一笑。樁素感到其實自己不該有多緊張的,因為眼前這個人顯然應該比她要緊張上好多。
楚國的洛陽,很多東西都在暗暗地部署著,悄無聲息地進行,權力的鋪蓋面在無聲地轉移著。
到祭天的那日,楚王惦雍已在正德宮內被軟禁了一月有餘。
正德宮自從刑場驚變之後,便一直被重重疊疊的守衛給包圍著,即使是一隻小小飛蟲也無法飛入。往來這裡的只有每日例行來送飯菜的小太監,將膳食送入後也是立刻慌忙離去,不作過多的停留。這個地方顯得格外安靜,靜地有幾分死味。而那一日卻在突然落上了一隊人馬錯亂的步聲,將正德宮的死寂給生生打破。
本來呆坐在凳子上的惦雍的神色陡然一清,慌忙向門口看去。這時正好外邊一陣嘈雜,大門開啟,一時間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