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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

“那你可知這人到底是誰?”風夕偏頭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這圖案是什麼嗎?”豐息不答反問,指著絲帕上的圖案,那似是一個,又似是兩個。

“不知道。”風夕再細看一眼,真的未曾見過此種獸類。

“那太可惜了。”豐息似有些遺憾道。

風夕眉一皺,眼一眯,將絲帕一把抓在手中:“別賣關子,你再不說我就把它給撕成碎片了!”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跟她相知十年的豐息,他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慢慢踱回椅前坐下,端起茶杯悠閒地品茶。

而風夕對其他人或許有容,但對他素來沒什麼好耐心,身子一閃,風一般掠至他跟前,手一伸,杯已奪至她手中,再一拋,杯已落在桌上,手再伸,已抓住豐息的衣領,五指收緊,微彎腰,逼近那張俊臉:“黑狐狸,你快說!”動作語氣一氣呵成,利落得……想來是久經練習的!

第68節:有女若東鄰(2)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倒有些像絲帕上的圖?”說話間,豐息雙臂一伸便攬在風夕肩上,力運於臂,微微一拉,風夕站立不穩便倒向他懷中,頓時兩人緊緊相依,似融一體。

“是有些像。”風夕睨一眼絲帕上的圖案,“不過,這樣才是真正的像!”

說完她雙膝一屈,便坐在豐息膝上,手一拉,豐息的頸脖便前傾,剎時他臉白了一下,呼吸也有些不順。而就在她坐下時,豐息的膝似遭什麼重擊,晃動了一下,而風夕的腰卻似不能直起,身子也更向豐息懷中倚去,肩膀也時前傾、時後仰。

若外人此時看去,會覺得兩人好似一對如漆似膠、纏綿一體的情侶,嬌柔的女子撲在愛人的懷中,螓首微仰,柔情款款;俊雅的男子手攬愛人,俊臉微側,眸光似水。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天生一對!只是——那微有些抖的雙腿、那有些微顫的雙肩、那時白時紅時青的臉色破壞了眼前美景,好似彼此都被什麼千斤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叫蛩蛩與距虛,傳說中——相類似而形影不離的異獸!”豐息輕輕道出,只是每說一字便一頓,似是有什麼扼住了他的咽喉。

“蛩蛩與距虛?”風夕反問道,也是一字一頓慢慢道出,一雙玉手指節已呈烏紫。

“姐姐!你在嗎?”

門外傳來韓樸的叫聲,接著房門被推開,魚貫走入韓樸、鳳棲梧、笑兒、鍾離、鍾園。在五人還未來得及為兩人曖昧的姿勢而驚呼時,只聽“砰”的一聲,同時人影一閃,再看時,一張椅子四分五裂地散於地上,而那兩人卻安然無恙地站在房中,臉不紅氣不喘,一個彈彈衣袖,一個掠掠長髮,意態悠閒,好似剛才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韓樸與鳳棲梧,一個瞪大眼睛似不明白怎麼回事地呆看著房中的兩人,一個臉色瞬間煞白如紙,眼眸忽明忽滅。

“唉!這兩人不管到哪兒總要比試一番!”笑兒看著兩人喃喃嘆道。

“唉!又要賠店老闆一張椅子了!”雙胞胎卻同時惋嘆道。

“姐姐,你們在幹什麼?”韓樸走進房中問向風夕。

“看看‘鳳嘯九天’與‘蘭暗天下’誰強誰弱啦。”風夕眨眨眼道。

“哦。”韓樸一聽來了興趣,“那結果呢?”

“唉,還是老樣子。”風夕惋惜嘆道。

“鍾離、鍾園,你們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上路。”豐息向雙胞胎吩咐道。

“笑兒,你也陪鳳姑娘去收拾一下。”豐息眸光掃向鳳棲梧,淡淡吩咐道。

“是。”

雙胞胎應聲退下,笑兒也挽著鳳棲梧離去。

“你的鳳美人似乎誤會了,好像很難過呢。”風夕玩味地笑笑,想起鳳棲梧那張發白的容顏。

“我們有什麼讓人誤會的?”豐息看向她反問道。

“呃?”風夕一聽卻怔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兩人十年來都是這樣打打鬧鬧過來的,實在沒什麼讓人誤會的事。

“別把你手中的絲帕抓碎了。”豐息提醒著用力抓緊手中帕子的她。

“哦。”風夕攤開手中絲帕,審視著帕上相依相偎的奇獸,“你說這就是那傳說中的蛩蛩與距虛?”

“是的。”豐息點點頭,眸光幽深,似陷入某種回憶,“若我沒記錯的話,十五年前我應該見過這種奇獸。”

“你見過?”風夕一聽不由睜大眼,這種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他竟也見過?

“應該說是見過這兩種奇獸的雕像。”豐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