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彷彿被這歌中的哀傷所感,抬手遮住一雙眼眸,深默半晌,才沉沉吐出:“你去過風國?”
“是啊。”久微將琴推開,端過茶杯遞與風夕,“我三月前還在風國,這首歌謠在風國廣為流傳,可說三歲小兒都會唱的。”
“竹馬簫如咽……”風夕抬手接過茶杯,看著杯中映出的夜空,抬首望天,“簫簫如咽嗎?”
“我想作這歌的人一定很哀傷吧?”久微眼光掃過風夕,然後也抬首望天,星月光輝中,他那張平凡的臉竟是十分的生動,且帶一種彷彿能窺視天地奧秘的靈氣,“只是這人卻是哀傷得無能為力。”
“我很久都沒有回家了,也很久沒有聽到這首歌謠了。”風夕眸中泛起波光,彷彿是那鏡湖被月華所映而閃爍的淋漓光華,即算燦爛也隱帶水氣,“而作這歌的人也已逝去六年了……六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鮮血活肉的軀體化為一攤白骨吧。”
“你是否想回家了?”久微垂首看她,目光閃著一種隱秘的光芒。
“回家嗎……也該回去看看了,現在也必須回去看看了。”風夕閉目輕語。
“因為這寫歌的人?還是因為那個家現在……”久微的話隱帶一種刺探。
風夕睜眸看向他,那一眼讓久微未盡之言猛然止住。
“原來姐姐是風國人呀。”韓樸走過坐在搖椅上。
“嗯。”風夕轉頭看著韓樸,抬手撫著他的腦袋,片刻後轉向顏九泰,“顏大哥,煩你準備行裝。”
“是。”顏九泰點頭,然後又追問一句,“是準備迴風國去的行裝嗎?”
“不是,是準備你與樸兒的行裝。”風夕搖頭道。
顏九泰聞言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