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餘下的交給你!”
“是!”
華、風兩軍展開交鋒,風軍射出的密如雨的飛箭及火箭,令華軍不敢冒進一步,只有豎起盾甲,嚴密防守。同樣的,華軍火炮的威力也令風軍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有飛箭不斷,阻止他們靠近城門半步!
那一戰一直打到酉時末兩軍力竭才休戰,卻並未有多少傷亡。一方躲在盾甲之後,一方壓住了對方威力十足的火炮,誰也沒受損,誰也沒佔便宜,只不過是一場徒耗氣力的愚戰。
“賢婿,有你來助,本王這次定能大敗風國惜雲,踏平風國!”金帳之中,華王擺下酒宴迎接遠道來助陣的皇朝與玉無緣,彷彿已忘記那令他腳軟的一箭,大聲放下豪語。
“公主十分掛念大王,朝來此不過是代公主盡一份孝心,看望一下您老人家。至於助陣,朝資質愚笨,難以為大王分憂,但大王但有吩咐,朝定盡心竭力。”皇朝謙虛地說著。只是就算此等謙遜之語,在他說出來,反帶一種不屑一顧的高傲。
“有賢婿此心此言足矣!”華王聞言高舉金盃,“本王便以此水酒為你和玉公子洗塵。”
“是我等敬大王才是,祝大王早日大敗風軍,凱旋歸國!”皇朝高舉酒杯,同座的玉無緣、柳禹生,以及華軍幾位將軍皆同舉酒杯,以敬華王。
“哈哈哈……好!”華王開懷大笑,一飲而盡。
酒宴過後,皇朝、玉無緣回到華王為他們安排的營帳之中。
靜靜地相坐片刻,目光相遇,同時浮起一絲苦澀。
“怎麼會是她?”皇朝終於開口。
玉無緣卻只是一笑,目光怔怔地落在帳壁上,彷彿那裡有什麼值得他研究的,眸光溫柔,百看不厭。
“風國惜雲公主……風國現在的女王……怎麼會是白風夕?那個‘素衣雪月、張狂無忌’的風夕怎麼會是一國之主?!”皇朝猶是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可半空中的那道白影、城樓之上的那一身鎧甲的女王確確實實就是她!即算是活至百歲老眼昏花時也絕不會錯認的那一雙清亮的眸、那一張清俊的臉、額際那一枚雪玉彎月……那真的是白風夕啊!
“當日採蓮臺上她那一曲《水蓮吟》就讓我驚疑,那麼高超的琴技,若是江湖遊俠白風夕擁有實在有些奇怪,可若是才名絕代的惜雲公主,那便不足為奇。”玉無緣目光移回,低首俯視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指尖竟不受自己控制地微抖。
片刻後又繼續說道: “其實說到底,天下見過惜雲公主的人又有幾個,唯一能瞭解到的也就是那些傳言‘才華橫溢,體弱多病,創風雲騎,終年休養於淺碧山’,並沒有人能說出她長相如何,性格如何。白風夕是惜雲公主其實很符合道理,畢竟作為一個江湖人,白風夕懂的、會的東西實在太多!”
“白風夕……白風夕……”皇朝反覆念著這個名字,恨不是,愛不是,彷彿只有用牙咬住,嚼碎,吞入肚中,揉進血中方是好!
風夕……玉無緣心中輕輕一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眸光落在掌心。
“難怪那一夜她說‘很少有一輩子的朋友’,原來就是指今日,她早料到了我們有敵對的一天!”皇朝閉上雙眸。
“白風夕是風國惜雲,那麼黑豐息肯定就是豐國蘭息,她之所以與你會是敵對的,那是因為白風黑息已經連在一起十年了,而且以後風惜雲、豐蘭息也將連在一起。”玉無緣看著掌上的紋路,勾唇微笑,卻笑得那麼悲涼與苦澀,“難怪他那天……”
“黑豐息……蘭息……”皇朝猛然睜開雙眸,金芒射出,“難怪他肯放棄華純然,因為還有一個更勝華純然的風惜雲!”
“你要奪天下,那麼他們倆將是你最大的勁敵!”玉無緣的目光還在指掌之上,說出的話依然是不驚纖塵的柔和淡然。
“他們兩個……豐息嗎?”皇朝握緊雙拳。
“聽江湖傳言,華國曲城祈、尚兩家財富盡入蘭息囊中,再加上現在的風國女王……”玉無緣合起手掌淡淡道,“而你得玄尊令與華國公主,如此看來,你們實力上還是不分勝負。”
“不,我輸他一著!”皇朝卻道,“華國公主只是公主,而風國女王不但是一國之主,更是戰場上的絕代將才!而且……”說至此話音一頓,然後才頗是不甘地道,“他還贏得了她!”
玉無緣自是懂這最後一話之意,淺淺一笑,微微頷首:“也是。”
皇朝卻緊緊盯住他:“風夕拒我於千里之外,但你……若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