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雲的掌中。
“若說這世間還有誰能真正地瞭解久羅族人的痛苦,那麼便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了!”
“是的。”惜雲執起久微的手,燈光下兩手皆是十指修長,膚白如雪,青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因為我們流著相同的血!”
“原來你真的知道。”久微嘆息。
“我當然知道。”惜雲笑笑,夾著無法掩藏的悲哀,“久羅族雖已被滅族,且數百年以來皆是東朝帝國的禁忌,但我們風王族族譜上清清楚楚、明明正正地記載著‘鳳王風獨影,夫久羅山久遙’,我們是鳳王與久羅族之後!”
“哈哈哈……”久微忽然大聲笑起來,不顧這笑聲是否會驚擾沉夢中的人,他仰首大笑,“哈哈哈……為什麼不能阻,對流著久羅族的血的風王族卻不能下滅族之旨,歷代的東朝皇帝對著風王族呈上的族譜也都要視而不見一般忽略過久羅之名嗎?……哈哈哈……”
惜雲看著大笑的久微,卻無言可慰。
“多麼可笑啊……東始修……原來你也有不能不敢之事啊!哈哈……多麼可笑啊!又是多麼可憐!多麼的可悲啊!哈哈哈……卻要索得我久羅族數萬條無辜性命……讓我久羅山染盡鮮血……讓我久羅孤魂永無歸日!這就是你當年的一怒之果啊!可是……你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呢?你最後還不是憾恨終生,死不瞑目嗎?!哈哈哈……你這可憐的皇帝啊……你這可悲可恨的皇帝啊!哈哈哈……”
久微無可抑制地放聲大笑,笑得全身顫抖,笑得聲嘶力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