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話題的調侃就有增無減……蓮對此頗感頭痛。
良久,他嘆了口氣:"有一半。"不可否認是有些想見到她。
"啊?只有一半?"社絲毫不感激一下蓮的誠實,反倒得寸進尺:"那另一半是什麼?"
蓮的目光淡下來,淡到彷彿失了顏色,隨後又揚起完美的紳士笑容:"不,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如果可以忽略過去,那就什麼都沒有。
啊啊啊啊
在塌塌米上滾來滾去,京子痛苦地哀嚎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抱著頭無力地驚叫,換來老闆娘從門外傳來的關切問候:"京子,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京子癱軟在塌塌米上說著違心話,"老闆娘好好休息吧,我沒有事"
"那,你也早點休息,知道嗎?"
"嗯。"最後一句回答有氣無力。京子終於放棄了掙扎,端正地跪坐在地上,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嘆息
"專輯的名稱是《神之初起》,這次的宣傳短片與你之前所拍的PV不同,是由數個片段組成,主要是在每個片段中加入新推出曲目作背景,借短劇反映出整張新專輯要表達的主題。你要扮演的女孩"楠",由最初藐視神與世間一切美好的存在到最後開始學會相信並獲得新生,主題是相信。"
剎夜聽來簡簡單單的一席話說得容易,可是真正要去著手錶演的時候就麻煩了吧,雖然他們給了她兩天的時限讓她回來好好想想如何演繹這個角色,但是……她攤開手中的劇本
什麼劇本……這根本就是歌詞……京子攥緊了紙頁說什麼具體的劇情與演繹就要靠她自己的詮釋……有點,焦慮呢。
如果不能給出優秀的答卷,一定會遭到質疑,她之前所作的歌友會努力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旦這次沒有好的表現,那麼也許之前的演出就可以被人拿來做話柄說是偶爾的運氣而已。
要怎麼辦呢?怎樣才能表現出一個不去敞開心胸而藐視一切的角色?難道還是和扮演未緒那時一樣,把醜陋都顯露於外來嘲笑命運?不,那絕對不可以,未緒的感情是恨,是由於愛而產生的恨,因為有所記掛才會戀戀不捨的恨,因為被忽略才會要讓人注意的恨,可是如果是一個剎夜想要她表達的女孩"楠",是一個由內而外對世界都不感興趣的人,才會對世界的一切都輕蔑以對,她的感情和未緒是截然不同的。
啊啊,好差勁,完全沒有頭緒。京子伸出兩隻手鬱卒地抓了抓頭髮,像是深海魚一樣鑽到了無光的角落裡。
眼角看到牆壁上的海報。
不破,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認輸。她暗暗鼓勁,目光在轉移到另一旁的海報上時又舒緩起來蓮。
對了,或許可以打個電話請教他,讓蓮也幫忙一起構思一下……
卡布桑多大酒店。
蓮站在窗邊,俯視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夜景。
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幽幽吐了一口氣,蓮懊喪地倒回身後的床鋪。
這不像他。
他把閉上的眼瞼慢慢睜開,那雙墨黑濃郁的眸子裡參雜著些褪不去的情緒。
米蘭,他已經太久沒有來了,近乎陌生。他也不再想去那個地方勾起不愉快的回憶。是的,他把自己埋得太深,有時候深到自己都已經不清楚是否是在煉獄的第幾層,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他,這是他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真正感受的心情吧。他怕傷害到她,就一如當初是那麼單純地希望這在自己離開京都之後,那個純潔可愛的小天使可以繼續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一樣,即便她生命裡也有太多不確定的變數,而那些之於他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
或許相較於"敦賀蓮"而言,不破尚反而會給她更實在的安定吧?雖然那個混蛋無知地毀了那一切,但要捲土重來,也並不是沒有可能……至少,他知道,不破和她之間,有一層看不見但確實存在的東西,是他永遠也無法捕捉無法打破的聯絡。
睜開的眼盯著天花板沒有開啟的吊燈,這房間一片黑暗。
如果真伸出這隻手抓住她蓮在黑暗中端詳著右手的輪廓她會像自己一樣,也從此漸漸被染上陰鬱的色彩……嗎……
藝能界頂級藝人敦賀蓮、日本女性最佳夢中情人敦賀蓮、溫和高雅的敦賀蓮,實力巨星敦賀蓮……呵,他輕笑,在感情面前,在一個"最上京子"面前,不過也就是一個原則都被打亂而不知所措的蠢材而已……頭銜這種東西,只要努力都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