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一動。
“關我什麼事。”霎時,他又痞痞地一聳肩。
“如果內部情報沒錯,男二號和她的角色還有那麼一段親密的互動……”
虎大爺周圍的氣氛亮了!
“嘖,她這種剛出道的小演員,也只能跟男二號有點交集了。”不破尚一邊不經意地評價著,一邊彷彿無所事事一般把創作曲譜放在旁側,用拇指和食指輕撣了撣報名表,眼尖地看清了報名表上的角色概要。
唷,警察嗎?
他頓時腦補出自己帥氣拔槍,英勇追擊,金髮在夕陽餘暉下颯颯閃光的姿態。
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唔,果然很適合我。
“我想如果連京子這樣的新人都能上這部劇,以你的知名度沒理由不去才對。”似乎終於和手頭上的檔案打完了交道,麻生春樹偷偷向祥子示意了一眼:“這部劇的角色募集是最近藝能界大熱,我本來想看看我們最出色的藝人有沒有機會分一杯羹,既然你沒什麼興趣,那也就算了。”網已經撒得夠深夠大了,她就像是個淡定的漁夫,靜待魚兒入網。
“真可惜,”祥子嬌嗔地蹙眉:“我看我們的靜山、Rebron都有報名,不過以他們的資質,估計赤時在這部劇上是沒希望了。”話畢,她如畫的眉眼輕輕掃向不破,彷彿期待著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呼——”不破深呼一口氣,甩了甩頭,把自己從沙發窩裡扳正了身子,原本玩世不恭的神態也漸漸收斂,“雖然不適合我,但是看起來沒有我還是不行吧。”
誰讓他是赤時獨挑大樑的當紅偶像,那句話不是這麼說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那就把我的名字報上吧,當我友情奉獻。”
“真是太好了。”麻生春樹和安藝祥子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退出了休息室。
剛走出門外把門帶上,祥子就忙不迭低聲問:“你怎麼沒告訴他京子是女主角的內定人選?”
“告訴他?”麻生春樹往休息室的方向一抬下頷:“以他那性子如果知道京子演的是女主角,而他只是報名男二號,你以為他會答應?”
“可是到時候總會知道吧?”
“煮熟的鴨子,”麻生春樹冷冷一笑:“跑不掉。”
可憐的不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計的他,還兀自在休息室裡回味著自己的重要性的時候,一個更關鍵的問題跳入他的思考列表。
等一下,這種大熱的鉅作——男主角是誰?!
☆ ☆ ☆
美國紐約。
高大的落地窗前,身型健美的男人正光裸著上半身,任晨光肆意揮灑在他的肌膚上,沐浴後未擦乾的水滴還在不斷往下滾落著,從頸部一路蜿蜒滑落,直至浸沒於灰色休閒褲頂端。
慄褐色的齊耳短髮在髮尾處微卷,蓬鬆的髮絲凌亂不羈地交織著,只在額際遺落細碎的幾縷,此刻因為溼漉漉的關係垂落下來,擋住了寶石綠的瞳孔。
水珠再次從髮鬢滴落,沿著右側下頷宛若烈焰猙獰扭曲的疤痕,一路順著傷疤的痕跡爬過頸項,流過整個滿布疤痕的右側上身。
身後管家打扮的男人遞上話機,他緊了緊休閒褲的抽帶,頭也不回的接過。
“我是Er。”他面不改色,用肩膀和耳側夾著聽筒,另一手拿起桌上的晨報。
晨報上的財經頭版,用偌大的標題寫著“Gallo併購Hansen,股指再創十年之最。”
朝陽的光透過庭院的高大樹蔭,照射進起居室,他停下了向前走的腳步,眺望著遠方草地上澆水忙碌的僕人,原本波瀾不起的神情慢慢融進了一點靈魂。
隨後,嘴角輕勾,他笑了。
“我會在日本和你見面。”
放下了電話,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佇立在落地窗前,一成不變的姿勢,望著遠方。
“主人。”頭髮花白的管家走上前。
“哈羅德。”被稱呼主人的男子微側著臉,毫不遮掩自己下頷的疤痕:“你相信因果迴圈嗎?”
管家皺著眉,不明白他所指,不過他隱隱覺得,這一定是件大事,因為他從未見主人這副模樣。
“幫我訂一張今天去日本東京的機票。”男人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只是走向楠木鏡,而管家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明日返程?”
“不,單程。”面對著鏡子,男人伸手撫過那片疤痕:“還是這麼突兀。”
“其實可以修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