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服隔不斷從他身上透來的溫度,她微微眯上眼睛,發燒的倦怠讓她幾欲入眠。
可是她很快又逼迫自己清醒過來,因為他在剝她的扣子。
“不、不用了……我躺一下就好……”靠在他的身上很溫暖,不會再有那種忽冷忽熱的感受,至少比之前好多了。
啪嗒,第一顆釦子順利分居。
她動了動,想躲開他繼續下滑的手。
“別動,”蓮在她耳邊噴吐著蘊熱的呼吸,惹得她耳根發癢:“我現在很正經。”
可是如果你再動下去,我不保證我等會兒也正經。
京子從眯起的眼縫裡挑看上去的時候,第三顆釦子也已經開啟了。
他的表情確實挺正經,正經得讓她想笑。
“這種事,你應該駕輕就熟了……”就像接受Fiona的主動獻吻一樣。
釦子上的手停下了動作:“我該說承蒙你看的起我麼?”
“不用謝。”京子閉上眼,不知從何時起,她竟能光明正大地調侃起敦賀蓮,明明在那一巴掌之前還在認知兩人的地位不對等。可是偏偏就因為這一巴掌,她突然就一股子翻身做主人的自由感油然而生。
睡衣裡的身軀自然不可能還穿著內衣,不過在她意識到之前,浸過酒精的毛巾已經覆上了她睡衣下的面板。
然後就完全沒了睡意,她只能閉著眼假寐,因為根本不敢睜開,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之前更深入的接觸都有過,她想努力讓自己裝作並不在意,也因此想起了上一次發生的……
“你果然燒得更厲害了。”敦賀蓮端詳過她直透著豔紅的臉下了結論。“為什麼淋雨?”
喂,尊重一下病人,她是在睡覺!
睡衣下毛巾從胸口正中開始往旁側滑動,他的大掌隔著毛巾輕而易舉地籠罩住了掌心下的小小柔軟。雖然毛巾很厚實,但酒精的冰涼感和被人輕易掌握的無助感讓她瑟縮了下。
“……我……”只得做些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沒帶雨具……”
“那樣也可以坐車回來,”他充斥著磁性的大提琴之音在她耳朵上方隨著他的呼吸輕拂著她的耳廓,一面悠悠訓誡著一面那隻手帶著掌下的毛巾往另一個方向擦去,“而且回來後為什麼還不關好窗……”
他錯了,不是吃力不討好,絕不是。
“……嗯……”她忍不住輕哼,總覺的他擦拭身體的這個速度曖昧又危險:“因為……”那個人——她眸中的情緒稍歇。
因為那個人。
那個明明與她已經再無瓜葛,卻要硬生生介入她生活的人。
看起來老闆娘並沒有跟蓮說這些,所以蓮並不知情。
“啊!”還在思考中的她頓時驚叫,因為毛巾的觸感摩挲過胸前的某處讓她彷彿觸電般一震。
“安分喔。”蓮看起來面不改色,彷彿哄小孩一樣地下達指令,重新抹上了酒精的毛巾再次往她身上其他地方遊弋。
“你根本……”
“因為什麼?”
“呵?”
“你剛還沒說完。”
京子把頭一撇:“沒什麼。”
他微笑著加重了掌中的力道:“因為什麼?親愛的?”
”唔……”“親愛的”這三個字不是威脅用的吧!
她乾脆抿起嘴,彷彿拉上拉鍊似的跟他唱反調。
不過對手倒也不急不慍,把她翻了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倚靠著。
京子不明所以地把頭趴在他肩窩裡。
隨後敞開的睡衣就從肩頭被褪下——
她驚恐地推開他,卻發現這麼一推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讓身前的春光乍洩,又趕忙抱了回去。
噗嗤——
被擁抱的男人一點也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你根本不是來照顧我的……”她無力地嘆,與此同時她也發現了擁抱他這個選擇的不明智,因為,這等於讓不著寸縷的上身和他緊緊偎貼。
“你也可以躺在床上讓我幫你擦。”他拾起被子,圍在她後背周圍不讓莫須有的風侵入。其實剛才應該更贊成這條建議,因為現在對他來說確實變成煎熬了。
京子談不上有多豐滿的身材,但女孩該有的她也絕不缺失,至少,單薄布料外綿柔的曲線他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她還在發燒,身子如火滾燙,也像火苗一樣點燃了他的引線。
原本看她還有些精神,結果自己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