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可是如果這時候她叫停,他一定會崩潰,一定。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弓了起來,胸前被他輕柔地含著,雙手只得緊緊抓著被單,無處可放。
然而,就在他打算一舉突破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最後阻礙他的東西,讓他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雖然他早知道,它是存在的,畢竟京子是那麼純的好女孩。
也正是因為想起這些,他不得不讓自己從忽略的自我暗示裡退出來。
敦賀蓮,你真的是禽獸。
他忽地癱到了一旁,讓京子也逐漸清醒。
“蓮……”京子囁嚅著。把衣服拉好,翻過身看著他一臉頹喪。
他偏頭側眄,然後笑了笑,伸手把她抱進懷中。
“別動,讓我抱著就好。”
她沒有掙脫,只是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對不起,我……”他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難道要說,他想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所以一有機會就忘乎所以?
“嗯。”她搖搖頭。“沒關係。”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懷裡的她。
京子應該很生氣,畢竟這種事情……
“沒關係,因為……”
她輕輕閉上眼,就在蓮幾乎以為她已經睡著之際,她嘆息道——
“我喜歡你。”
☆ ☆ ☆ ☆ ☆ ☆ ☆ ☆ ☆ ☆ ☆ ☆ ☆ ☆
年輕的女人牽著少年的手,抬起頭望著霧氣裡已經朦朧的天空。
打量著自己,再看看身邊那清秀的少年。
女人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京都的一場大霧,一場,好大的霧。
他的仙境在這個白霧縈繞的早晨,一點點地倒退,離他越去越遠。
還能再見到你嗎?
我的小天使。
少年淡漠的唇角微扯,陰沉的天色如潑墨一般,染得他流金的髮絲也隨之黯淡無光。
',會好起來的,你爸爸說只要去了紐約,一切都會好起來……'
身邊的女人如玉如蘭般的恬靜氣息,一如她的安撫一般。
'我沒有爸爸。'少年的目光倏地冷下來,黑瞳裡帶著濃烈忿怨。
女人溫柔的手掌拂過他的發,輕輕揉了揉:'別這麼說,,你爸爸很愛我們。'
很愛我們?很愛我們的結果是直到如今,他已經從一個咿呀學語的嬰兒轉變為腿長身直的少年,他仍舊必須在所有人面前,告訴大家,他沒有爸爸?母親還是獨自一人忍受著流言蜚語,把他撫養長大?
他怨這個世界,怨這個叫保津周平的男人。
'我說過了,沒有叫保津周平的人。'
保津周平一直都只是個藝名。
在日本,它被埋葬了,在紐約就更找不到。
'不會的,求求你,這裡是保津家吧!他告訴我只要來這裡就可以找到他——'
'是保津家沒錯,但是沒有這個人。回去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這確實是他給我的地址,為什麼他沒有去機場接我們?他怎麼可能不在這裡?!小姐,請你……'女人低頭掃過身後漠然站在原地的少年,焦急地將他拉上前:'請你幫幫我,這是他的孩子,他不願意見到我沒有關係,總不能——'
面前的女子笑了,帶著點輕蔑的意味,'保津少爺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孩子呢。'
原來,他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女人和少年站在偌大的攝影廠前。
空曠的土地,面前是大片大片晦暗的天空。
'我不能回到舞臺或是鏡頭前……這是,契約。'女人低低自語著:'但是,我的孩子可以,只要能成為耀眼的明星,他一定會回來找我……'
'因為……'
'畢竟是他的孩子啊……'
女人彎□,那一刻,她柔弱眼瞳裡的影像,隱而有些扭曲:'從現在開始,你叫做蓮……'
'蓮,你一定要當上最好的演員,一定要——'
'STOP!你在做什麼?!你以為你是男主角?!你他媽乖乖給我跪下,搞清楚你的角色,別賞你口飯吃還以為自己是主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算什麼東西?'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滿臉譏諷地晃了晃手,一個鄙夷的手勢在他吐出的眼圈裡赫然成形:'不過就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垃圾而已!'
'只不過是他的兒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