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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覺得一個呼吸的時間是這樣的漫長過,她拼命的瞪大了眼睛,嗬嗬有聲。雙腿還在徒勞的掙扎著,但她卻明白這同自己的求生意志沒有半毛錢關係。那不過是人在垂死的時候本能的痙攣而已。

突然,她身上的麻袋掉了下來,露出了被綁得死死的雙腿雙手。

圍觀的人群頓時大譁,“不是說自願的麼?怎麼還被綁著?”

二爺慌忙跑過去撿起那麻袋,但是看著堂孫女不停抽動的身子,又怯怯的不敢上前。擰著身子,遠遠的將麻袋向她身上拋去,期望能把她蓋住。

落落娘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悠長而可怕的夢,長呼了一口氣,幽幽的醒轉過來。

睜眼就瞧見自家女兒一身大紅的嫁衣,瘦弱的身子不停挺動著。哀嚎一聲就要撲上去,卻被人一把攔住。

“咦?那姑娘竟是被綁著的……”馬車上的小廝輕輕的咦了一聲。

馬車內的落子聲一歇,接著就有一個清雅的男聲響起,“言棋,救人!”

話音剛落,馬車微微一動。那個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小廝就已經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口中還大呼小叫著,“環下留人!”

也不知他怎麼動作的,身子一彈一縱,就已經到了竹山村牌坊前。

手一揮,眾人聽得“嘣”的一聲。田落落的身子就自半空中落了下來。

看著女兒急速墜落的身影,落落娘一聲驚呼還卡在嗓子眼中來不及發出。

眼前一花就見原本還在人群之外的少年已經躥到了牌坊之下,手上穩穩的拎著田落落的腰帶。

“給你了!”那個名為言棋的小廝將人向落落娘懷裡一拋,衝她擠了擠眼,“可看好了!好好的一個閨女,差點就喪了命!依我看,這勞什子牌坊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說著,他轉身一腳就踹在了那牌坊上。

眾人被他大膽的舉動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這牌坊可是不知哪一輩的先皇御賜之物。村子裡的人自記事起,逢年過節都要來燒香叩拜的,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輕易的去碰觸於它,更不要說踹它了。

踹完之後,那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雙手叉腰,作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好了!田家這位老人家聽著!我家主子可說了,這姑娘被退婚,是柳家的錯!如果你們就這樣讓這姑娘不明不白的冤屈而死的話,那柳家可就沒錯了,你們田家的臉,也就丟盡了!”

“哪裡丟臉了?”二爺翻著白眼,狡辯,“我們家這是不堪那個侮辱!所以才以死明……”

聽到這裡,小廝言棋突的漲紅了臉,打斷了二爺顛倒黑白的話,不屑的掃了眼田家眾人,“真是可笑!什麼叫不堪受辱?那人不知廉恥,私相授受!你們不想著為自己人撐腰,卻逼著自家姑娘自盡!我看你們不堪受辱是假,想趁機出名才是真吧!哼!”

他的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鋒利無比,一字一句,落在田大爺耳裡,感覺分外打臉。特別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臊得幾乎都要鑽到地下去了。

田大爺搓了搓手,有心反駁,但這件事情本就是自家人做的不地道。一時間只漲紅了一張老臉,說不出話來。

二爺向來是個混的,見自家大哥不出聲。不由將眼一斜,張口就嚷,“去去去!哪裡來的小子!我們老田家教育後輩,還輪不到你說話!我們就是想借此出名你又能怎麼著!大哥別理他,他定是想到我們要再得一座牌坊心裡嫉妒!”

田大爺一看二弟開口,就心知要糟。然而還不待他開口阻止,就聽他噼裡啪啦爆豆子般說出那番話來。

二爺話說得這樣露骨,這下,圍觀的眾人全都明白了過來,露出恍然大悟且不屑的神色來。特別是先前嘗試阻止田家眾人的譚木匠。

“田大伯,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文儉不在家,你們就這麼處置她女兒,只怕他回來後心裡會有怨。”

二爺眉毛一立,白了譚木匠一眼,“怨啥?她爺爺可是同意……”

“住嘴!”

生怕自家這個混不吝的弟弟再說出什麼讓人笑掉大牙的話來,田大爺忙厲喝一聲。

看著四周人的臉色,他心知今天的事情是不成了。先不說這會兒還有個來路不明的少年阻止自己,單是已經讓人看到了落落身上的繩索,他們就不好再讓她死去。

想到這裡,他不由恨恨的瞪了眼正老淚縱橫的三弟。若是他捆緊點,動作快點,事情就成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