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落落硬著頭皮開口,她還是想確認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穿越來的,“你剛說得了詩句?是您自己做的麼?真是厲害!”
落落說這話的時候本是無意,但是此時落在周紫瑜的耳裡意思就不一樣了。她心裡傲然的一哼,“哼!看吧,果然女主這一大招放出就是無敵的啊哈哈……”
心裡得意,但是她臉上卻是半分也沒顯出來。
那充滿關切的目光一直隨著自家幾個丫環被玉賬本帶著找了地方坐下。這才收回來,恢復了一臉淡然的樣子。“呵呵,也不是什麼好句。不過是前幾日出門的時候,看到有農夫在田裡耕作的時候想出來的。”
說完,她傲然的挺了挺身,一拂袖,面上帶了絲悠遠的意境來,“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轟隆隆!”
落落張口結舌,只覺得五雷轟頂。她無力的看著周紫瑜,這是個架空的朝代,並沒有五柳先生的傳說,可是姐姐你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剽竊真的好麼?
這裡落落正在無限吐槽,那邊周紫瑜已經得意到了頂端。她斜眼覷了覷落落那張呆滯的臉,不無得意的想,“哼~好歹姐前世的時候也背了古詩無數,這一下你徹底服了吧?什麼聰明女子,不過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村婦罷了!”
“好詩!”待她抑揚頓矬的唸完,顧晉文的眼神也越來越亮,最後忍不住一擊桌面,清喝出聲,“當浮一大白!周小姐,請!”
“別……喝!”落落跟言棋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顧晉文一仰脖,那杯子就空了。
落落默默地收回手,握拳。
為什麼,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裡有些不爽呢?
火辣辣的酒入腹,顧晉文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初見她時形容做作惹人不喜,卻沒想到詩才卻是極佳的。”
白夙臻向來是不懂這些詩啊詞的,他只對生意經感興趣。見說了半天那周紫瑜也沒說到什麼生意上的事情,不由無趣的一拖落落,“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我的朋友們去!”
落落猶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留下來找機會同那周紫瑜相認。
可是一抬眼,正好看到她一臉高貴凜然,淡然無爭的坐在那裡。不知為什麼,心頭那股子遇到了“老鄉”的熱情就淡了幾分。
“顧公子,周小姐,你們慢聊。”
正好白夙臻又催了一聲,她就起身衝著開始清酒談詩的兩人告了一聲罪,轉身隨白夙臻離去了。
“妹妹果真少年心性,竟是一刻也坐不住呢。”
看著落落隨白夙臻而去的背影,周紫瑜心裡又生出了不快,一個雜毛而已,她竟然敢在自己沒有開口的時候主動離開?!
顧晉文皺眉,無端的覺得周紫瑜的這話有些刺耳了起來。
“她本就是要做生意之人,自是要多多應酬。”
“唉,要我說,妹妹一個女孩兒家,還是不要總這樣拋頭露面的好。說出去總歸不好聽,再說了,自古商人多薄義,不好,真真是不好。”周紫瑜十二萬分的心疼,看那樣子,只差將心子掏出來給人看了。
“咳咳!”
饒是鎮定如顧晉文,也不由嗆了一下,你嫌棄商人多薄義,那你自己開了一家“紫魅”又怎麼說?
“既然嫌棄商人不好,那周小姐你為啥還要開胭脂鋪子?”不愧是顧晉文的貼身小廝,言棋一開口就說到了顧晉文的心坎子上了。
“啊?”周紫瑜本是想踩踩落落,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是轉眼她就想到了對策,只見她臉上恰到好處的飛起了一絲紅暈,吶吶的低頭,“那個,家父不才,好歹也是一縣知縣。然安平太窮,素日裡看著那些老百姓受苦,紫瑜這心裡就是猶如刀絞。”
說到這裡,她還煞有其事的頓了頓,秀眉微蹙,撫住胸口,好像真的是心痛難當一般。
“因此素日裡我也會佈施一些粥品,可是家父俸祿微薄,又有一大家子要養活。這才不得已開了胭脂鋪子,一是貼補家用,一是為了安平的百姓……”
顧晉文頓住,良久才緩緩開口,“周小姐,我身子突然不適,就不奉陪了。”
“啊?公子爺你心裡不舒服了麼?肯定是剛剛那杯酒的緣故!”言棋緊張得聲音都顫了,趕緊自懷裡掏了一個小小的瓶兒,倒出一粒藥來塞進顧晉文口中。
周紫瑜有些著迷的看著顧晉文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緊的眉,還有那微顫的睫翼。砰然心動的同時卻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