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好說得三房越慘越好,懂?”
小小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但是那句越慘越好卻是深得她心,“落兒一家本來就很慘好吧!”
論起哭,小小雖是一個潑辣爽利的女子。但是作為家裡最小的一個,用哭來要脅人的事兒,她可沒少幹。
當即手往那眼睛上一抹,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各位鄉親們,你給來評評理,當初我家落兒被退婚,是因為她堂姐勾搭了未來妹夫,眼下好不容易分了家。她們卻又來要賣了她!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親人?簡直是仇人啊……”
她這一番哭訴,三言兩語就說明了情況。加上當初柳家退婚那件事兒。實在是稱得上高調,因此知情人不少。當即就有熱心腸的人開始附和了起來。幫著她同眾人說明情況。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恰在此時,田錦玉又挺著大肚子攜著柳如青的手走了過來。
小小眼尖,一嗓子就喊了出來,“那就是她那個不要臉的堂姐!”
說完她又疑惑的歪了歪頭,“你這才成親不到半年吧?咋就懷孕了?”
不同於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看不出來,周圍的人群裡不乏成親多年的老婆婆,大嬸兒之類的,這些人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不對來,若是婚後才懷的孕,到現在最多也就六個月,可是看田錦玉那樣子,別說六個月了,只怕七八個月都有了。
這也是田錦玉自嫁去柳家之後就放下心來,而柳如青又心疼她,一股腦兒的什麼東西好就塞給她;又加上她肚子之前都是用布帶縛住,這一放一補之下,月份又到了,那肚子就跟吹氣球一般的漲了起來。
且不說那邊小小說完這句話,看眾人的議論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同眾人告了個罪,轉身就跑進了院子,她還是擔心三房一家吃虧。
這邊田錦玉幾乎要氣炸了肚子,她本來是想來看看熱鬧順便踩兩腳的。沒想到小小那丫頭奸得狠,竟然把這兩件事兒連在一起說,一時倒讓她自己成了被人議論的話柄。
“嚶嚶~柳郎!你看他們說我……竟是那樣的不堪,我,我不活了!”
情急之下,她如弱柳一般往旁邊一倒,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一招。
柳如青大為心疼,狠狠瞪了一眼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我家的事兒豈是你們這此賤民能議論得了的?”
一時又伸手摟了田錦玉在懷裡輕聲哄著,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兩人這一番形容,正正好是落實了之前小小說的——堂姐勾搭了未來妹夫。
先不說兩人這裡被小小一番言論搞得狼狽無比,最後還是田錦玉使出肚子不舒服這一招才狼狽遁走。
且說小小進去之後,看著院子裡威風凜凜的白夙臻,不由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
怎麼回事?當初自己揍他可是揍得毫無還手之力呢?剛剛看他衝過來拉架,自己還擔心,所以才匆匆跑了進來,沒想到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把二郎五郎還有田三伯全打翻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只餘了個劉杏兒還在那裡撒潑嚎叫不已。
看到小小進來,白夙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來,“我,我不打女人!”
“撲哧!”
原來竟是這麼個理由讓他當初被自己揍得嗷嗷叫,饒是現場讓人氣憤難當,她還是沒忍住笑了一把。
她家裡獵戶出身,自是也會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劉杏兒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但是整天五體不勤的懶於運動,不過三兩下就被小小扭到了一旁。
看得白夙臻在一旁點頭不已,突然心裡一動,腦子裡冒出一個詞來——珠聯璧合。
他臉上一紅,趕緊把這不合時宜的想法按了下去,清了清嗓子,“不知田三伯欠了賭坊還有那秦師爺多少錢?”
“欠了多少關你什麼事兒?難道你還會幫我們還?”正滾在地上嗷嗷痛叫著的田文禮沒好氣地回了一嘴。
“喲~這可說不定,呵呵,來來來,如果你願意簽下這賣身契,成我白家的長工,我自是可以幫你還了這賭債,你呢,作為我家的長工,自是可以從你的月錢里扣這款項。”
“如何?田老爺子?”
說完,他卻不再理田文禮,轉臉看向田大爺。
田大爺還沒說話,田文良卻這時開了口,“這樣怕不行吧,秦師爺說他就看上落兒了……”
他來時,秦師爺就跟他說過,這事兒其實根本不在於田文禮,而是有人看落落不順眼,想要把她送進秦府來受些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