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還好,只是順道替這名產婦結紮,並沒有要她的命。
她還以今天要終結掉一條命呢,雖然被切斷以後的生育機會,對這手術檯上的女子不公平,但這世界何來公平可言,她能留下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
“哇哇……哇……”
“哇……”
兩道啼哭聲響起,清脆而洪亮。
啼哭聲傳來,梁泊瞬間淚流滿面,淚眼朦朧中,她看見她的兒子大哭的模樣,此時此刻,她感激上天讓他們都健康平安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如想當二少的杜如昭所願,最先拎出去的是被他用臍帶纏了脖子的大少,因為被臍帶纏緊了脖子不能呼吸,大少那張臉都憋的青紫青紫的,要拉出去搶救。
而他雖然呼吸也不舒服,腦子也有些暈眩,但至少比那快要斷氣的便宜哥哥好多了。
很好,他是二少,這大少的身份他是如願送給了他憎恨的‘敵人’。
哥倆一拎出來,安肆身後跟著的兩人就上前把一樣特製的手環扣在了兩人的左手上,上面有著哥倆的名字。
安子陽,安子昭。
二少安子昭(杜如昭)努力睜開眼看著梁泊的方向,可是他眼前模糊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遠距離的人和物,張嘴想要發出聲音,也只是哇哇的哭聲。
他挫敗的發現,自己意識清楚,可這具身體活生生的就是剛發育完成的嬰兒,根本就沒有成人的功能。
兩名女子手腳利落的把哥倆收拾乾淨,檢查一切安好後,就抱著哥倆走出了手術室,外面直升機等著,直接送往英國。
二少想反抗,可是現在的他虎落平陽被犬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根本就反抗不了。
不用腦子,他也知道,他和他這便宜哥哥一定是被帶走。
可是他最想見的人是梁泊,他這輩子的媽。
他張嘴想大喊,發出的是哭聲,他瞬間閉上嘴,暗罵自己豬腦,自己這時候哭,豈不是讓她更痛苦?
二少緊閉著眼一張小臉憋的青紫,心裡暗暗發誓,那男人最好、最好是讓她好好的活著,否則……他要毀天滅地。
梁泊以為自己會死在手術檯上,可是她卻活著推進了豪華的病房,可是除了出生時她朦朧的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看到她兩個兒子。
就連安肆她也沒有再看見了,她一個人在這間豪華的病房內,有專業醫護人員照顧著。
三天後,她終於能下床,她想要見見她的孩子,哪怕只是一眼。
可是無論她如何哀求,看護照顧她的人都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都似是奉了命令似的堅決不肯她走出病房一步。
梁泊安靜的躺回了床上,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再慌亂,她要走出這間房間。
可是看護她的人看的很緊,她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還有人在守著,她必須要冷靜的等待時機。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鋪天蓋地的雪花飄飄灑灑,把樹木花草慚慚覆蓋成白色。
梁泊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花怔怔出神,這樣冷的天,她的孩子此時在做著什麼?
……
歐洲大陸西北面的一座私人島嶼上,與北京的大雪紛飛的氣候不同,島嶼上溫暖如春,繁花似錦。
初升的晨陽金燦粙亮籠罩在廣袤的森林公園裡,穿透這片鬱鬱蔥蔥的樹林,照射在密密的樹枝上,發出璀璨的光芒,一座氣派宏偉的城堡若隱若現的矗立在眼前。
山風徐徐,清新的空氣中帶著花草的清香,清冽沁人。
城堡很大很氣派,讓人禁不住的懷疑起是否是貴族伯爵的私人城堡。
從氣派的精鋼大門一路蜿蜒入內城堡內部,卻又讓人驚訝的瞪大了眼,這裡的格局中西對半,一邊是全英倫貴族式的城堡,修整的整整齊齊的花葡草坪,白色薔薇花在風中搖擺,細膩如絲潔白的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晨露,在陽光下,發出五彩水晶般的耀眼光芒。
而另一邊卻是中國式的園林,假山流水,瑤池水榭,彎曲長廊,亭臺樓閣數不勝數。
兩邊一對照,各有千秋,卻都同樣讓人迷了眼,亂了心。
不說這片島嶼,不說這片望不到邊的森林,不說這島上的私人停機坪,不說停機坪上停放的數架直升機,不說停機坪後的高爾夫球場、網球場以及一系列活動設施。
光是這一西一中如同打擂臺似的建築物,就足以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