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吞了吞口水,暗地裡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視死如歸模樣:“少爺,天下的女人其實都有一個共通的本質……呃……夫人也是女人,自然也不會特外。”
安少深不可測的看著安貳:“說來聽聽。”
安貳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情,確實暫時沒看到不悅之後,他才繼續說道,卻擺了一道因為臨時兼任大宅總管一職現在而不在書房內的安肆,拖他下水。
“其實吧,屬下了解的只不過皮毛,可是真正懂的人是安肆,他可是最常接觸夫人的人。”
安壹面無表情,可沉穩嚴肅的雙眼卻滲透出一絲笑意,笑面虎總歸是笑面虎,不過……
“本少現在先聽聽你所看見的皮毛。”
安貳呃了一聲,有些心虛的不敢接觸安少的目光,和主子談論他與夫人存在的問題,他心裡壓力很大,其實他很想說,這源由少爺的戀愛技巧在幼稚園階級。
安少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都慵懶的倚進了皮椅裡,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很遲疑的安貳。
安壹輕咳一聲,眉觀眼,眼觀鼻,鼻觀心,完全無視安貳臉上的糾結和求救。
“說。”
不容拒絕的命令聲一出,安貳心裡哀嚎一聲,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了他的看法。
“女人骨子裡對於婚禮有著變態的夢想,更因為這個夢想而有著變態似的固執,大多數女人要隆重,要奢華,要囑目,要認真,要深情,更要浪漫,幾乎是缺一不可。”
“呃,當然以夫人的性格,前三條可以剔除,不過……剩下的認真,深情和浪漫,前兩條少爺您其實也做到了,呃,獨缺一點,卻也是最重要的最後一條,浪漫,咳,應該是沒有做到……吧?”
安少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臉色而使得語氣有些斷斷續續不連貫的安貳,面上沒有表情,可心裡卻泛起漣漪,所以她不肯坐輪椅舉行婚禮還要他求婚是……向他要浪漫?
“浪漫?”
“對,就是浪漫。”安貳見安少的神情,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可以確實少爺應該不會惱羞成怒扭他的頭下來當球踢了。
……
“大嫂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看著眼前笑如溫暖如和熙春風的女人,安玘如天使的外表下的那顆心泛起了毒,他想撕裂這個女人眼底的那縷溫暖和柔情,置身在安家這個煉獄場,她的幸福,讓人妒嫉。
她不該出現在安家,她的出現,就像一股清淨的水流,衝涮掉了安家表面的那一層表面,所有不能見光的黑暗和骯髒無所遁行,不得不現形。
梁泊神色一斂,她怎麼忘了,她在會客,可是……那個衣服都沒有穿好就離開了房間的男人,怎麼想,都似乎有一股落荒而逃的嫌疑。
而她,不但不為他的甩袖而去而惱怒傷心,反而,為自己誠實面對了自己的心,又誠實的面對他的心而輕鬆,心裡的那股甜蜜甚至控制不住的衝上了喉嚨口,讓她感覺嚐到了甜絲沁心的滋味。
“不好意思,玘堂弟。”她竟然走神了,怎麼想都有失禮貌。
安玘在梁泊前面的躺椅上半倚半躺,姿態絕豔,眼波流轉間,是攝人心魄的媚態。
梁泊看著眼前的絕色,心裡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安少,都有著攝人心魂的魔力,卻完全是不同型別的兩種人。
眼前的男人,年輕,美麗,魅惑,就算他沒有表情,就這樣靜靜的半倚在這裡,卻有如玫瑰花一樣令人豔麗。
可是看過罌粟花的絕豔,眼前豔麗的玫瑰彷彿也變的庸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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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裡,開了一株罌粟花。
“大嫂似乎不以為意?”看著他,卻在走神。
梁泊心神一肅,不讓自己失神,專注的看著眼前美麗的不像是男人的男孩:“玘堂弟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安玘挑眉斜視著她:“難道非得有事才能來找大嫂你?”
梁泊微愣:“呃,也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來找大嫂聊聊天,難道不行嗎?”
梁泊微微一笑:“那,玘堂弟想和我聊什麼呢?”
“你在敷衍我。”安玘一笑,卻笑的極冷。
梁泊平靜沉默地看著他,安玘揚眉與她對視。
好半響,梁泊才蹙眉:“玘堂弟心情不好?”安玟是,這個安玘也是,她,好像跟他們都不熟,為什麼他們對她的態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