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閉著眼眸,安少臉上的笑意慢慢淡隱下來,他向她敞開了心,讓她看見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他永遠不會給她能選擇的機會,遇上他,她愛也好,恨也好,是她的劫數,也是他自己的劫數!
她只知道他愛她,卻永遠不會知道在那十三分四十七秒裡,她是……他的命!
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梁泊這才想起什麼一樣驀然睜開眼睛,左右看了一眼後,終於在床下面的地毯上看到了她的帽子。
“我的帽子……”剛才激情太激烈,帽子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安少傾過身,健壯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手臂一伸,修長的大掌撿起了那頂粉藍的毛線絨帽。
梁泊捏著軟柔舒適的帽子,心裡又一陣悸動,她的頭髮在做手術的時候,被剃的精光,到現在為止,還只是長出了寸頭,剛開始是必須要戴保護罩,後來是要預防風寒,現在則是為了遮醜。
她不喜歡戴假髮,卻又做不到頂著一張光頭,於是,她堅持戴帽子,四護衛為她準備了不下上百頂帽子,什麼款式什麼質料什麼品牌的都有,可是她卻偏好這款粉藍色的帽子,睡覺都不想取下來。
他雖然蹙眉,卻並沒有勉強她,每天由著她掛著帽子睡覺。
卻……每天晚上他都會在她睡著了後就會取下她頭上的帽子,然後在每天早上她睡醒前替她戴上。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柔,絕不會吵到她睡覺,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心情。
他用目光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光頭,在她頭顱的傷疤上來回的巡視著。
這種眼光,讓她胸口漲的難受。
見她捏著帽子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安少伸出接過:“來,我給你戴……”
梁泊突然衝動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吻著他,粉嫩的舌尖直闖進他因為說話則開啟著唇間……她全心全意的吻著他。
安少眸子宛如化開了濃墨,懾魂攝魄,妖豔絕倫,身子後頃,倒回到了軟被裡,修長的手似是隨意的下滑停在了她的光滑粉嫩的粉臀上,不動聲色的微微施力托起了她,助她壓上他。
分開她的腿跨坐在自己腰腹間,另一隻手停在她的背脊,一壓,梁泊趴壓在他身上。
優美的唇很配合的開啟著,任由她探索、吸允、勾誘,享受著她的主動和渴望。
梁泊激烈的吻著他,專注而鄭重,此時此刻,她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要去在乎,什麼都暫時擱下。
胸腔裡不受控制的悸動、不受控制的酸澀、不受控制的感動讓她無措。
她無法讓自己繼續恨下去,卻又不想讓自己愛下去。
理智、情感、記憶在她的大腦裡,每天都上演著掙扎。
他讓她,恨與愛,都為難。
……
雪景如梁泊所預想的那樣壯觀,銀妝素裹,天地間都染成了白色,但好在,昨夜的大雪已經轉小,到中午的時候,雪慢慢停了。
梁泊的心情很興奮,因為二少用透明玻璃器皿裝了滿滿的一盆雪給她。
如同小女孩子得到了最渴望的玩具一樣,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纖白柔嫩的手指和潔白晶瑩的雪相映襯,絲毫不遜色。
“喜歡嗎?”二少得意洋洋的獻寶,今天下午要去島上大宅,今天他不用出門,沒有課業,沒有工作,可以一整天都陪伴在她身邊,他當然挖空心思來討她一悅。
梁泊喜盈於眉梢,感動的想落淚,美麗的眸子閃著淚花。
二少煞有介事的雙手環胸,老氣秋衡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你腦袋被打了一槍,又開了一刀,所以連眼腺都受到了影響,眼淚越來越便宜了,動不動就落下,都快趕上林妹妹了。”
梁泊哭笑不得:“哪有……”她確實是感動著,小小的事,卻用的是大大的心,小昭向來是最懂她的人。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難不成是水?嗯,是鹹的……”二少手指在梁泊眼角處接下了那滴眼淚,放進嘴裡允了允,發表著他品嚐後感。
大少坐在梁泊身邊,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相處,眼神黯了黯了,性格使然,他永遠做不到弟弟這樣,所以自然沒有和母親這樣的親密。
“母親,這雪冰,您身子還沒有康復,不宜多接觸這寒涼之物。”大少肅然勸道。
梁泊臉色一赦,自己都一把年紀還在兒子面前表現的這樣幼稚和貪玩,讓她很是不好意思,留戀著雪團的手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