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的不安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安少把手上最後一份檔案稽核批示完畢後遞給了安壹,玩把著手中專用的簽名筆,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怔然出神的梁泊身上。
她談不上美麗,更談不上年輕,卻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韻,而且——偏偏她卻遇上了他。
她的眼睛裡面有一種舒然的滿足,這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舒心的柔和,讓人自然而然的放鬆,再放鬆。
他承認,他想染指她眼中那一抹舒然和純粹。
是挑戰,也是想要應證。
骨子裡他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無所求的女人,只要是人,無論男女老少就會有七情六慾,而貪,痴、欲更是是人的本性。
如果她絲毫沒有情,沒有欲,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兒女情長,沒有悲歡離合,或許他反而不這樣感興趣,這樣的人在他眼裡,就是死人。
可是她還有人的氣息,有喜,有情,有憂,有思,有驚,有懼。
注憑她的獨特,就憑她為他生下兩個讓他很滿意的繼承人,論資格,她很夠格,所以他不介意花上些許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就如同安子昭所願,讓她成為人上人,享盡這世間的福中福,榮華富貴,喚風呼雨。
但願這個挑戰不會結束的太早。
權勢富貴,是毒,一旦沾染,就再也離不開舍不下。
她也是人,是一個女人,也絕不會例外!
……
月圓之月,清冷的月華皎潔無暇,散發著柔和的光暉,卻不及那諾大的露天開放式的宴會場來的令人囑目。
璀璨的燈光,不再只是單一照明的作用,華燈下,美而奢豔,亮而豐澤,完全覆蓋了天上的月華。
這是一種盛大華麗卻又不死板中規中矩的時尚宴會,一如這宴會的場地的裝飾,無處不透出一投年輕時尚的氣息。
場中執著高階水晶杯穿梭的人群並不單一。
既有保得宜的的標準貴婦和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也有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年輕小姐和青年才俊們。
鮮花,美食,燈光,音樂,一切都是那樣相得益彰。
花園偏僻一角的藤椅上,二少眉頭如終沒有舒展過,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目光時不時的盯著手腕上的電子錶,心裡暗自焦急她怎麼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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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到了北京後,他和安子陽的課程安排嚴密的讓他連和她相處的時間都沒有。
他很不想多想,但他再不多心,就枉活兩世了。
現在,他可以確定,安玦�運�釁笸跡�褪遣恢�朗悄腥說拇咳恍巳せ故恰��鞣���
他想,答案可能是後者,畢竟正是有可能是因為她對他的漠視才會激起男人的劣根性。
“你在等誰?”有些平板的女聲在二少身旁響起。
二少頭也不抬:“滾開。”
餘眉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小男孩,對他的戾氣視若未聞,反而灑脫的提起了身上有些累贅的長裙,然後就著地上的草坪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
“月亮看似很美,實際上,它之所以美,是因為它的光來源於太陽,如果沒有太陽,誰會認為它美。”
二少盯著手錶的眸子緩緩的抬起,落在了坐在草地上的人。
很年輕的女孩,身著一襲白色長裙,以一看戲的姿態笑看著前面不遠處的熱鬧繁華宴會場,似笑非笑,似嘲似諷。
二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挑高一連眉,肯定的出聲:“你就是今晚的主角,章堯的私生女,餘眉。”
餘眉也學他挑高一邊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來而有往的道:“你就是今晚的第二觀賞的稀有品種,安家兩位小少爺其中之一。”
二少笑了:“第二被觀賞的稀有品種,你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餘眉聳聳肩:“今天晚上有五個被觀賞物件,整個北京城都轟動了,所以才才會有這樣熱鬧的宴會。”
二少眼一閃:“五個……”這五人是誰,他心知肚明。
餘眉點點頭,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華麗的白色長裙,身子往後一倒,整個人都躺在了草地上,愜意而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天上的圓月。
“我叫餘眉,從小是在英國長大的,說起來,我和姓安的緣分不淺。”她媽為了養大她,把一生都賣給了安家那個吸血鬼一樣的剝削家,更別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