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呢?”
梁泊唇抿緊,看著趙興誠和周齊的眼神有些複雜,張了張嘴,卻啞然無聲。
趙興誠也不急著從梁泊那裡得出答案,繼續說道:“事發之後,我才知道安二少爺的身份,才知道敵我實力懸差太大,真要對上,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周齊才會想幫我化去這眼見而來的滅頂之災。”
趙興誠眼露譏諷:“可是他錯了,時間變了,人也變了,您不再是當年與他有著姐弟情深的梁泊,而他也不再是當年的周齊,趙某能理解安夫人焦亂怒火的心情,因為安二少爺是你的兒子,所以你只看見了我們傷害了他,卻完全看不到他率先傷害著我們。”
梁泊哪裡遇到過這樣的陣仗,眸瞳裡浮現一絲慌亂,蹙眉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的二少,心情五味俱全。
大少半眯著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有些意外有些滿意更似有些欣賞,口燦蓮花一樣的男人,如果他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那他恐怕要失望了。
大少低頭看了一眼梁泊,微微一笑道:“那趙先生的意思?”
趙興誠牽強一笑,極力有現出大氣:“只想知道,為什麼?”
大少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安少,輕笑著說道:“父親,我很滿意趙先生的大氣。”如果他此時苦苦哀求,反而會死的更快,當然,雖然不明白安子昭會看他不順眼,但既然看不順眼了,當然得端掉。
安少長臂一挑,把茫然失措的梁泊被鎖在他的懷裡後淡眸輕瞥,眉眼間雲淡風輕,只說了一個字:“說。”
大少挑眉看向二少,眼神有些閃爍,老實說他還真的有些擔心這條暴龍還沒有恢復該有的冷靜。
梁泊很擔憂的看向安少,眉的蹙痕更深了一些,她從來不懂他們父子三人在外面的事,可是不懂,並不代表毫無所知。
不用趙先生明說,她也知道,人性本自私。
可是,這是她的兒子,就算是他有錯在先,她也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而且她很瞭解自己的兒子,這說明他真的很想……對付趙先生。
安少摟著她的手臂微微一緊,無聲安撫她。
感覺到他的安撫,梁泊張了張嘴,卻最終還是在心裡輕嘆了一聲,保持沉默,把一切問題都交給他來處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會的是愛他們,愛他們的全部,無論好的壞的。
至於所謂的是非對錯,她很早很早就不拋棄了。
周齊一直都知道放不下的人只有自己,可心裡始終有一絲懷念讓他耿耿於懷。
因為她曾經給予他的溫暖,因為她和他曾經的交集,因為他的遺憾。
可是此刻,他想,或許,他真的該要去忘記了。
二少緩緩的抬頭,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趙興誠。
雖力圖鎮定,但只有趙興誠自己知道,他心裡還是有著緊張,此時此刻,他就如同站在審判席上,是生是死即將揭曉。
似是看穿他平靜下的緊張,二少笑了,陰沉的臉龐瞬間燦如驕陽,略有些蒼白的嘴唇輕輕開啟:“沒有為什麼。”
二少的話一出,大少笑了,沒有什麼,只是因為看你不順眼,這個理由想必父親很滿意。
趙興誠臉色微僵,愕然的看著二少。
二少淡淡一笑,純真可愛,說出的話卻讓趙興誠如頭淋冷水。
“趙先生,你今天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我很意外,肉弱強食,亙古不變,你懂,我懂,全世界的人都懂,不是嗎?”
“我侵略,我掠奪,這有何不可,你趙家難道就不是侵略掠奪而來的嗎?既然你可以侵略掠奪別人,我安子昭為什麼不能侵略掠奪你?”
“……”趙興誠微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又找不到話說,這是不是就是趙家縱橫把持黑暗的報應?
“當然,你今天如此大費周章的向我尋求一個為什麼,看在你驚擾了我媽的份上,我不介意給你一個。”
“是……什麼?”趙興誠知道自己輸了,至少他能知道為什麼,死也死的明白不是嗎?
二少越發笑的燦爛,一字一句卻惡毒無比:“因為我高興。”
周齊痛苦的閉上眼,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安家人的狠。
趙興誠瞳孔微微放大,倒映著二少純真的笑容,卻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心裡只有兩個字:惡魔!
他倏地望向安少,卻見安少雲淡風輕,彷彿根本就不曾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再看向梁泊,卻只見梁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