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提那面積、厚度都驚人的金燦燦黃金,也不提那紅的、綠的、藍的、白的……各類珠寶翡翠,光是椅背上面鑲著的那一排形狀均勻、大小統一的鑽石,就足夠能閃瞎人的眼睛了,她可不想被閃壞眼睛。
“呵呵……”被梁泊的反應取悅了的某男低低的笑聲在地下石室走廊迴盪著。
梁泊越想越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氣。”不就是這些日子逼他逼的緊了些,讓他在他那群精英們面前沒面子了些,他竟然就縱然兒子捉弄她。
剛才雖然她是在震驚中一掃而過,也有很多東西她見都未見過,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這間‘倉庫’的認知。
她想,屋子裡面不只是那一張椅子能閃瞎人的眼睛,整個石室堆積如山的‘東西’,每一樣物品都有引誘人心臟病發的能力。
噗哧,這次是大少忍不住笑出聲,心想母親大人終於反應過來了,果真是刺激不小,就不知道下次她還敢不敢挑戰父親大人的底線了。
只可惜……唉,他看一場戲也付出了代價啊,事實證明,安子昭比他更瞭解媽媽。
感受到大少身上散發著的酸氣,二少露齒一笑,標準的八顆牙。
大少輕哼了一聲,步子加大一步,不想再看見二少那不僅虛偽而且惡劣的的露齒一笑。
成功氣惱了大少,二少假笑消失,換上了一縷得意,聽著背後的石門沉重關上的聲音,他腳步微頓,眼底有些波動。
他不同於安子陽在安家的土生土長,所以在當初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才不會震驚,因為他只知道這些是安家祖宗留下來的家底,有價值,卻根本不知道也不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外面的世界來說,究竟價值多少!當然,如今的安子陽自然明白。
他是活了兩世的靈魂,他有前世的意識,所以他第一次進這石屋的時候,受到的刺激和驚嚇不會比現在的她小。
難為她了,此時心裡怕不是又慌又急了。
她的驚嚇不是因為這些滔天的稀世珍寶,而是源於那一張椅子。
安家的祖先狼子野心在那張椅子下昭然若揭,只可惜啊,最後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他曾經想過,如果兩百年前的安家家主是前面溫柔擁著她的那個男人,也許、或許、可能會世成功也不一定,前提是未遇見她未愛上她的那個安玦��
如今的安玦��髦笆塹閉飧讎�說哪腥耍�蛭�飧讎�耍��畔鋁俗嬪弦糯�呂吹囊靶模�ё諾逼鵒肆礁齪⒆擁母蓋住�
因為這個女人,他釋放了自己被束縛的靈魂,改變了安氏一族人的命運,所以,他才得到了世間最平凡卻對安家子孫來說最難尋的家。
家,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賦與了太多深意,蘊含了太多無形,可他都得到了,他幸之!
靜靜回頭看了一眼石門,少年清俊絕倫的臉上那一雙深如淵的眸瞳浮現了一抹沉澱的淺笑,就如安玦��擔�廡┒�鞫園布葉勻緗竦乃�搶此抵徊還�際切┧牢鋨樟耍�皇裁戳瞬黃稹�
無論是安子也陽,還是安子昭(杜如昭),因為有她,也都得到了,所以縱使靈魂深處還有與生俱來的唳氣,卻心甘情願的為她蟄伏,永不出鞘!
……
回到房間,泡了熱湯,直到躺在床上,梁泊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原以為此生淒涼,卻沒想到會停留在了他的心上,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給的太多太多,早在不知不覺中就佔據了她全部的生命。
她雖然沒有聰明絕頂的智商,很多事情,他不說,她就不問,因為在他把她放在心間的那一刻開始,她也把生命給了他,縱使有一天他不再愛她,她也怨無悔。
愛到深處無怨尤!
安少漂亮完美的手指輕輕的挑起她低垂著的腦袋,梁泊注視著他,心裡所思所想毫無掩飾,讓注視著她的男人一目瞭然。
安少靜靜的看著她半響,然後無奈地收回手指,又似是不甘心的點上她的腦門,輕輕一戳,明明是沒好氣的話卻柔的令人嘆息:“瞧你這出息,再胡思亂想,就是欠收拾了。”
梁泊沒好氣的抓著他手就往嘴裡咬著洩憤,她不是胡思亂想好不好!她是真的這樣想!
安少見她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狂燥,低低輕笑,清醇低沉的嗓音蘊含著的寵溺讓人渾身酥麻。
見他不躲不閃任由自己胡作非為,梁泊肆虐了幾口後心疼的鬆了牙,改咬為吮。
安少黑眸加深,緩緩的半眯起,竄高的火苗發出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