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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強,妖氣才一湧出她便大喝一聲:“大膽,哪裡來的妖怪,敢害我相公!”

她說罷,左手一揚,手中一朵雪蓮花就朝那小竹子擊出。

青蓮子揚起手,shè出一粒蓮米來將老婆的雪蓮花破掉,道:“老婆別緊張,說了它是我二弟的小聖獸,它不會傷害我們的!”

紅蓮滿臉狐疑,青蓮子的二弟白眉,明顯修的是正道的仙力,真是他的聖獸如何會有妖氣湧出?她一把接過青蓮子手中的小雪蓮,道:“這竹子明明帶著一股妖氣,還是小心一點好!”

小雪蓮才到她手中,小竹子婆娑的竹葉間,紫sè的妖氣再一次突然湧出,這一次湧出的妖氣更多更濃,許多的妖氣,猛地化作一張殘缺不全血漬模糊的紫sè臉龐,正是已經魔化的白眉的臉蛋。

紅蓮趕緊將小雪蓮的頭撇過去,不讓她看到那一張模糊的血臉,小雪蓮在她的懷裡大聲叫:“娘,是什麼東西呀,我要看!”

青蓮子則是望著血肉模糊面呈紫sè的白眉的臉龐大驚:“白眉,你怎麼啦?”

那婆娑綠葉中,白眉紫sè的臉龐一聲慘叫:“大哥救我!”

青蓮子忍不住用手朝白眉的幻臉上摸去,手還未觸到那紫sè妖氣組成的面龐卻已消散,青蓮子摸了一個空。

青蓮子知道白眉受難,撇轉頭望向紅蓮:“老婆,你看到了,我二弟這次真的有難了,我得去救他!”

紅蓮沉默,三年了,從雪蓮仙境出來後,她就再沒有和青蓮子別離過一刻,兩百年的等待,不就是為了等來結為夫妻家庭美滿一家其樂融融的結局,可是,青蓮子重情重義,白眉受難他不可能不去施救,難道,真的將青蓮子栓在自己的身邊不成?

沉默,已經表明了妻子內心的糾結,紅蓮不希望自己離開。

青蓮子走過去,抱著妻子和年幼的女兒:“紅蓮,我知道,你不想要我離開,但白眉有難,我不可能……”

“走了還會回來嗎?”紅蓮打斷了青蓮子的話,這個女人明白男人該怎麼活。

青蓮子抓著紅蓮的秀髮:“當然,這裡是我的家,你的我的老婆,雪蓮是我的孩子,無論走到哪裡,我總會回來!”

紅蓮的眼睛有一些紅:“那你為我唱一遍《西洲曲》再走!”

這個女人,心裡是多麼地不願意男人離開她去到那危險的拼殺中,但她也不願意因為自己和女兒,而拖累了男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青蓮子一愕,他對著這綠sè的竹林,開始唱起了那首動聽的西洲曲:“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rì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紅蓮聽著青蓮子的歌,再次想起了二百年裡默默等他迴雪蓮仙境的光景,她就是那曲中的少女,rìrì思念著遠方的情郎,如今苦苦等到的情郎又要離去,此刻她又能做何感想?上次等待著他的只有自己一個,這一回等待著他的,多了可愛的女兒,情郎啊,你這一去,一年也好十年也罷,可一定要平安地回!

青蓮子唱罷起身,紅蓮見他往雪山方向走,問道:“你怎麼朝雪山頂上走?”

青蓮子道:“項算是白眉的伯父,而且,我去之前,也想先請示一下師父!”

紅蓮再聲叮囑:“去了你一定要回來。”

沒人回答她的話,因為著急的青蓮子,已經飛出了綠sè的竹林。

………【第二十六章 雪山飛壎】………

雪山終年積雪,寒冷的冰天雪地間,有人在吹著一顆滄桑的壎。

壎那悲涼的聲音,穿梭在八千米高寒冷的雪山頂上,有如一場悲涼的風河,飄蕩在白sè的群山之間。

只見他的頭髮,灰蒼蒼,背影有些消瘦,再加上只穿單衫,讓他本就消瘦的身體,顯得更加地滄桑。

壎聲如不絕的時光,情感如永湍的流水,訴說著他,十六年來對親人的思念。

“項算,你又想起你的親人了?”天頂之上,傳來一個博大的聲音,那是傳說中住在天上的老人,跟雪山頂上這個瘦弱的漸入老年的男子談話。

項算沒有回答雪山老人的話,興許是因為知道有人在聽他吹壎的緣故,他猛地立起身來,用力一吹口中壎:

“呼——————咽————————”

那壎之聲,恍如一把橫掃天際的掃帚,將一切凡音雜念,七情八愫一併挾帶,完了是寬闊如天地般的寂寥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