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
顧鉑崢點點頭,幫她把被角掖上:“睡吧。”
葉昕虞揚閉眼。
男人握住她的手,調暗了燈光,半個小時後,葉昕虞揚熟睡。
他看著她的臉,眼下青黑,膚瓷肌白,柔軟的睫毛密如扇貝。十六歲的時候她眉目間有青雉的光,抬著頭吊著眼看他的樣子像一隻剛開始美麗的鳳凰;二十歲的時候她娉娉婷婷,被他養成了一朵豔驚四座的花,傲氣是天生的,貴氣是天生的,美得讓人無法接近;二十五歲的時候,她離開了他,他看著照片中的人依舊那般幽幽盛放,距離那麼遠,又那麼近。
二十九歲,她躺在他懷中,正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即將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蜜月之行。
新婚前夜的單身party,顧南城說:“到最後還是你倆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前二十多年是為什麼。”
顧錫華跟著點頭:“確實浪費久了點。”
在此之前他也在惋惜為何要年少輕狂繞了那麼遠的一步棋,對彼此的人生都是蹉跎。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明白了。
這才是他們該走的路,他倆都是傲入骨的人,如果沒有漫長的沉澱與極致的分離,他們走不到最後,也無法心甘砍掉自己一半以成全另一個人的融入。
剛剛她說去當交換生只是想出去看看,她又不想想如果她只是想去法國玩兒,任何一個寒暑假她都能飛去,根本用不著那般勞累自己,頂著學習和生活的壓力整整捱一年。
真正的原因他不知道,但直覺和他有關。
這世上能讓她落荒而逃的,只有他。
男人摩挲著她的手,將燈徹底關掉。
我很慶幸最後回來了,亦慶幸此刻能握著你的手。
兩個人到法國的時候大概是凌晨兩點,到農莊的時候接近五點,倒了不知道幾天的時差,葉昕虞揚在不知道第幾天的早上神清氣爽地起來跑步。
跑了一個多小時,太陽起來了,葉昕虞揚摘了一串葡萄,幾個奇異果,用外套兜著,一邊吃一邊往回走,奇異果已經到了收季的時候,非常成熟,甘甜芳香,汁水誘人,因為剛剛才摘下來,新鮮得不得了,不知不覺就吃了三個。
葉昕虞揚進門的時候顧鉑崢剛好做好早餐,葉昕虞揚看著三明治,攤手:“我飽了。”
顧鉑崢把臉湊過去,葉昕虞揚十分配合的給了一個吻,男人放下盤子,摟過她:“讓我嚐嚐偷吃什麼了。”舌頭立馬伸進去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