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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姐姐門下,因受長安權貴之邀,一班十人到長安演出半月。臨別之rì,姐妹們出外遊玩,她一個人看東西不覺掉隊,後來尋到僻幽處,被人用布一蒙便昏倒了,醒來已被惡漢所綁,要將她賣給商旅胡人。她假裝順從,見屋內有砒霜毒藥,便下毒想毒死惡人,怎料事情敗露,惡漢將她一頓毒打還不解情,將她揪出來示眾侮辱。以柔邊哭邊要向誓非與妤伢兒叩頭,誓非一下接著她,義正嚴辭的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姐妹,姑娘何須多禮。”又問,怎麼將你送回班子上去?

“姐妹們必尋我尋急了,知韻樓養有一種會聞香的飛鴿,我只要見到這種鴿子,跟它們走就行了。”說完,從袖裡摸出一方絲帕,在空中一揚。

“這樣就能引鴿子來?給我聞一聞。”未及婉之制止,妤伢兒已把絲帕搶過來嗅。一陣難以名狀的味道鑽進她的鼻腔。誰不清是胡椒的辛辣,還是夜來香甜苦不分的怪異,還是溼腥的膏藥味道,把妤伢兒嗆得噴嚏不停淚水直流。

以柔笑了,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這是大漠中特有的一種叫‘美人淚’的植物。花就象滴在蓬草上一串白sè的珠珠,將它們捋下來,加入藥材浸製。這種植物只長在鳴沙山一帶,金貴稀有,飛鴿吃這種膏藥長大,自自然然就對它的味道敏感了。”

說話間,一隻白sè的小鴿子真是從天而降。鴿子體小輕盈,但在眼珠後方,在一粒小小的白珠子。起初妤伢兒以後粘上什麼,後來才發現原來是生出來的。以柔說,就是因為長期吃“美人淚”才長的瘤子,你小心聞了它的味道,眼上也長珠子喔。嚇得妤伢兒一個勁的擤鼻子。

以柔和誓非笑得前仰後合,妤伢兒才知上當,氣得咬牙切齒。她又怎可以和兩個行走江湖的鬼靈jīng比伎倆呢。但她見到以柔的笑,好美。是那種美人臨水,連水波亦為之瀲灩的嫵媚。妤伢兒不禁自覺低了一截,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起來,臉頰倏地紅了。

以柔拉著妤伢兒的手說:“好妹妹,姐姐來生來世都要報答你。”妤伢兒一時不知說什麼,心一急,臉更象火燒似的。誓非說:“女孩子真煩,乾脆都叫我哥吧。”妤伢兒忍著笑指指那鴿子,以柔心領,一下子笑了出來:“是隻鳥。”兩人一下爆笑出來。誓非突然明白,“非哥”不就是“飛鴿”嗎。他指著妤伢兒說:“你還學得挺快呀。”

拐角處,走來幾個人。前面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媚態萬千,簡直sāo到骨子裡,旁邊在幾個年紀與以柔相仿的少女,後面跟著幾個鏢師似的人物。

以柔一見即時上前行禮,她拉著稱為“姐姐”的女子到誓非面前,將相救一事全盤說出。姐姐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誓非和妤伢兒,笑眯眯的說:“先代以柔謝過二位,二位氣質出眾,想來定非凡夫俗子,難道是天穹道修士?這位小哥哥氣宇不凡,我看並非一般人家的子弟。長安真是藏龍臥虎。感謝你們救出以柔,我們知韻樓雖如蓬草飄搖,但知恩必報,今天一別,他rì定有相逢之時。”然後微微躬身謝過,便高傲的轉頭離開。

以柔緊緊握著妤伢兒的手,流著淚說:“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妤伢兒從未試過與人如此相近,只羞得低頭不語,臉上火辣辣,好象做錯事一般。誓非看著她好笑,連別人致謝也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便拉開二人,叫以柔不必老忘著什麼報不報恩的話,如果有緣份,以後還會見到。以柔很認真的點點頭,說:“若你們以後有機會到沙洲,打聽知韻閣路人皆知,只要現出此玉,就能找到我。”說完將一玉塞到誓非手中,便匆匆追隨那女子而去。

誓非翻看著玉環,是一塊紫玉環佩,上雕仙鶴,雕工jīng細栩栩如生,誓非不由說道:“知韻閣的人連戴的玉佩都堪比貢品,可見都不是一般人。”

“你也知道知韻閣?”

“我在沙洲是什麼人物?我能不知道知韻閣?”

“對喔,我忘記你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流氓。”

“很快我就會成為名留青史的大流氓,這個送你。”說著便把玉佩遞給妤伢兒。

妤伢兒呶著嘴把手一背:“我才不要。人家送你的你沒用才送我,我不要。”

“真是小心眼,好吧,等我做大流氓時我再送給你。”誓非一邊藏好環佩一邊想,說不定這東西哪一天能派上用場。

二人結伴走在歸途上。只聽得誓非問:“你的金鐲子是父親送的?”

“不是,師公爺爺說是娘給我留下的惟一信物。”

“……”

故巷無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