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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娓道來,他指著另一面牆上的壁畫,“看到嗎?就這裡,當時他還在研究這裡的顏料成份與其他窟中的差異。”嚴立摘下眼鏡,用手帕抹乾淨鏡片。“當我發現自己沒能力幫他急救,跑出去把隊員叫來的時候,鈺廷兄已經回天乏術了。”

“他死前再沒有透露過關於‘龍符’的一點點資訊嗎?”

“沒有。”嚴立仰頭長嘆。

穹頂壇城,sè彩早已隨年歲黯晦,但光與影被編織進層層遞進的鏤雕,像黎明破曉時分,一個氤氳靉靆的世界眨著曖昧的眼睛在窺聽凡塵動靜,此刻,那方光影以外有誰簾後窺聽?

“難道‘龍符’就是父親死亡的禍心?”

羽歌疑惑,大千世界,究竟隱藏著多少個“龍符”多少個“樓蘭”,其中又掩藏了多少大愛與大恨?

轉身,巨大的落rì把天梯垂於洞口,霞光破天迎他們重返人界。人界有很多待解的問題,也有很多無解的困惑,無論你想不想知道,都總會在前路上分集錯合。人生,便是為這人與事的一場相逢。

遠方,蝴蝶的一絲振翅卻牽動了千年的非夢非非夢。

………【04 荒寺孤子】………

“桑坦,來,來,來,來不及了,趕緊逃!聖物不能讓他們得到!”老者那雙形如枯木的老手顫巍巍的,伸入衣袍之中掏出一支尺來長的雪白笛子。

“不!阿父,我們一起走!”年青人已經哭得淚水滂沱,“我不能讓你送死!”他索xìng跪在老者腳下,死死地抱著他的雙腿。

“你帶著我跑不遠的,他們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趕來,快走!”老者一聲呼喝,他的淚水沿著深入頰骨的皺紋滴在年青人頭上,比熱油還滾燙的老淚啊!“你又不是我的親生子,你這個壞傢伙,整天偷竊詐騙,無惡不作,這麼多年來我為你受的罪還少嗎?趕快走!你要報答我,就別讓聖諭落入他們手上!滾!”老者一邊說,一邊用盡全力踢開年青人,恨不得將他踢到八埏九垓之外。

青年被老者一個踉蹌踢開。暗室之內,半盞微燭,被淚水模糊但掩蓋不住的清澈眼眸,他有著一個極為好看的側面。“阿父!”年青人作最後無力的請求,“我們一起走!”

老者跪下來,緊緊捉住青年的手,鄭重地,彷彿他手上的卷軸有千斤重萬噸沉,他將卷軸塞在青年手中,說道:“記著我們恪守了千年的庭規!師祖的訓諭!大漠的雄鷹不會孤獨地飛翔,它在等待一場翻天覆地的重遇!只有聖諭才能尋獲龍符,用你的本能去解讀它!”

“龍符是什麼?”

“它能按你所想的改變過去從而改變未來!”

“我要在哪裡找?”

室外,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腳步聲。

“他們到了!”老者開啟祭壇下的一塊地磚,“從秘道走!”慌忙將青年推了下去。

一會,門被利器“咣”一下開啟,鋒不可擋的利刃,不見鮮血不入刀鞘的喋血之物。

“聖諭呢?”魔君在如狼似虎的魔兵簇擁下奪門而入。

“不是主壇的法器嗎?都供奉了不知多少千年,突然這種架勢來是什麼意思?”

生死間的懸崖,明知那身雪白的袍子不可能飛越兇險,倒不如以他作鮮血的畫紙。老者異常淡定自如,他略略扶正了頭上的帽子,祭師必有其尊嚴的姿態。

“哼,黃道十二宮六門六獄以及rì月星馬上就要連線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黑sè的牧師袍在微燭中幽暗如死神的索魂袋。除了又尖如刀削的鼻子,他的眼躲在黑暗中窺探世界的一切動靜;他的嘴,被鼻子yīn影所掩蓋,不讓任何一絲情緒洩露,然而,也沒有人願意見到他嘴唇的開合吧?彷彿一張嘴就會露出一排獠牙。黑袍魔君繼續說:“想不到我居然這麼快上門了?你以為古籍都失傳了我就不能按圖索驥找到主壇?你以為在荒漠上我就會失去方向?你不知道現在科學很發達喔?要追蹤一隻大鳥易如反掌?”魔君啐了一口。他當撇見上空空如也的祭壇胸口如被一記悶拳重重錘下:“我們再快還是不及你這個混蛋快,在哪呢?”

“千多年前你們得不到他,難道現在你能得到它嗎?”老者放聲大笑。

哧!

燭光微微一跳,象眨眼工夫長的黑暗,然後一陣空寂。轟!一具軀體倒下,粘稠的血液自心臟淌出,老者嘴巴一歙一合,鮮血滴滴打下。

“搜!肯定有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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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的大漠總要有一些嶙峋乖張的蓬逢亂草才能顯出它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