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這就是你的東西?”
“可以嗎?”
“行!”
在下午的陽光照耀下,琅嶠城租借地內的卡車商人原本還想摸屍,發一筆死人財什麼的。然而,那些重新回到破爛不堪的村子的獸型人奴隸卻是紛紛把手中的各種破爛掏出來賣錢。儘管出來當遊商的日麥人原來是想去琅嶠城外圍找琅嶠城的桑農人貿易,但是看在獸型人奴隸手中的武器裝備與各種機器零件的份上。這應該有賺頭?特別是賣給桑農人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丁香跟其他倖存下來的夥伴被日麥人的遊商指引到租借地裡頭,讓租借地的商會與他們見面或者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因此家園被毀,溫飽問題相當突出的獸型人紛紛引來路過的日麥人可憐的視線。
可是在丁香看來,自己的最後依靠就是這個被人稱之為租借地的地方。她想有一口吃的,也就只能依賴日麥人的慷慨解囊。
“安娜。”
“嗯!他們終於上鉤。”
相比於某個不得不起床幹活的幸福人士,羅安娜與莫伊拉則是在熒屏上看著獸型人們扛著槍進入租借地,心裡面是感覺到一陣好笑。別看他們窮到連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模樣(營養不良),但是他們卻是一群非常合適的清理工。
豬頭人的破爛廢品在日麥人眼裡,那是連鋼鐵廠都不願意回收的東西。然而在獸型人這裡,那就是一堆能夠保證自己生活的寶貝。光是他們寧可找日麥人光顧,也絕不向北面找普通桑農人討生活的情形看來,獸型人憎恨桑農人。
至少在某個方面,長期被桑農人無視的獸型人奴隸估計是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實際上她們這對關係跟莉達與絲特類似好拍檔也沒猜錯,炮灰與背鍋沒少當的獸型人奴隸除了語言跟桑農人乃至世界各個國家通用之外,獸型人處於如同邊緣的流浪者一般,與桑農人乃至鐵拳人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而賣了四顆手榴彈跟一把砍鈍的軍刀的丁香則是找到租借地的商會看看自己能買些什麼吃的,儘管自己揹著槍的模樣在日麥人的地盤不算什麼稀奇古怪的,但是她自己始終覺得不習慣。或許這跟租借地裡面的軍警開著六輪裝甲車巡邏,上面的炮塔突出來的管子好像有六根的原因(莎蘿六管鐳射發射器),她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好在商會的日麥人算是不錯。她手中的土豆餅配上烤制過的豬肉乾(來自於豬頭人),個人還是非常滿足的。而且包括她自己在內,日麥人居然允許他們繼續持槍。哪怕他們一人最多三把槍,且禁止有全自動火器,所有槍械必須公開佩戴,可是他們這些窮到飢腸轆轆的村民哪裡有資本搞到輕機槍?更何況輕機槍這東西,他們怎麼會用?
要知道她碰見的豬頭人如果不是第一時間被當場射殺,完全沒有什麼時間幹別的事情,否則豬頭人寧可砸毀武器裝備進行最後一搏。因此她手裡的曼卡迴轉步槍作為為數不多的完好長槍,儘管槍口下方的摺疊式四稜刺錐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生斷裂,被迫在商會這裡用賺來的陽遠買了一把砍刀式刺刀,但是她就在眼前的日麥人女招待取了一個白姓的情況下正式打下掌印,當上一名武裝回收者。
“就這樣?”
“是的,你的工作就是幫忙清理垃圾。說得再清楚一些,你是知道的。我們……在這裡不太受歡迎,招工方面比較困難。為了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我們可是保持最為剋制的態度面對各種不友好的行為。”
不得不說,前臺接待的女招待講得挺好的。但是白丁香不傻也不蠢,就算自己是個不識字的文盲,她也知道日麥人在絕大多數桑農人眼裡正是霸佔自己領土的侵略者。然而,這跟她何干?是的。桑農公國既然沒有一個桑農人當他們存在,甚至打罵出賣他們導致槍炮的無情洗禮,那她白丁香有必要為桑農人乃至桑農公國而戰嗎?
特別是那些跑進他們村子,還指引豬頭人怎麼翻查村子財物,孝敬豬頭人開心的桑農人。哪怕他們是因為豬頭人有槍炮的原因,但是這不是他們脫罪的理由。因為劫貧濟富的行為無論在哪個角度來說,她白丁香無法饒恕帶領豬頭人霸佔並洗劫村子行為。
只要保證自己的生存,她就會找到那個青裙女的一家,並且把子彈或者砍刀的印記打在害死安圖的桑農人身上。因為她哪怕窮,哪怕身無長物,甚至兩袖清風,可是她再也不會當淪為刀俎的奴隸。既然沒人願意聆聽她的哭泣與悲痛,那就不要怪她把心中哭泣與悲痛送給每一個讓自己哭泣與悲痛的敵人!讓他們知道自己家人朋友為自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