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一個主射手,一個副射手?”
“沒錯。副射手的工作除了給主射手背一部分彈藥外,還有相關的三腳架與維修部件都需要副射手幫忙攜帶。”
“那主射手只扛槍?”
“機槍兵是戰場上最容易挨槍的一類戰士。所以一個機槍兵身上除了必要的裝備,包括一把適合的手槍與一定數量手槍彈匣在內,他的首要生存準則就是一梭子沒打完立刻跑下個地方繼續打。”
當羅安娜說起這個,莫伊拉很快明白機槍兵究竟是一幫怎麼樣的倒黴角色。正是因為一個機槍兵能夠壓制住一大片敵人,甚至有能力打擊遠處的較硬單位,所以敵方肯定不會放過這些讓老兵不敢隨便冒頭的傢伙,各種能有效保證機槍停止咆哮的手段肯定會應有盡有。
“所以機槍兵只要條件允許,一場戰鬥就自己挖好三個掩體,或者找到能夠能保證自己隱蔽射擊的地方。跟神槍手一樣。”
也許在其他地方的人有點不能理解,日麥帝國的神射手很多時候都是躲藏於其他夥伴的隊伍之中,跟其他人一起打擊敵方。單獨出來跑到什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搞事,那是在自尋死路。因此,搶劫某個桑農人家庭的白丁香趁著夜色依舊濃厚的時候,她是揹著一個包裹,感嘆自己手裡頭繳獲的一把菜刀。
說實在的,她白丁香看著手上的菜刀,心裡面是非常懷疑這是菜刀嗎?這可是比自己小臂還長,寬度有三根手指粗的直刃刀。總之她不管了,多一把砍刀在自己身上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只不過讓她非常無奈的是,她這回幹掉的好幾個人與搜刮的房子並沒有什麼值錢(會閃閃發光)的物品,最多的東西就是一團又一堆的廢紙。
所以,她現在躲進一處沒有什麼人找到的下水道開始自己的睡眠時間。作為一名文盲,白丁香並不認識紙幣這種其實可以像貴重金屬一樣可以購買物品的東西。而且她還知道另外一件事,這裡的夜晚不適合讓她走路回到算是安全的租借地。
畢竟她突然發現琅嶠城乃至整個桑農公國,就只有租借地能夠給她一些溫暖。首先她至少有瓦遮頭,不會繼續過著風餐露宿生活,更不用說租借地的商會還給她前所未有的舒適單人房間。儘管自己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她現在揹著的一堆金屬物品與塞進去充當墊子的帶圖紋紙條應該可以賣點錢?總之她現在就好好睡一覺,等到太陽出來再憑藉自己的靛藍色卡片進入租借地,看看自己這回能掙多少吧。
於是乎,躲進下水道暗處休憩的白丁香哪怕不知道自己跟其他的獸型人夥伴其實幹著日麥人想做,但又因為相關的法律法規限制而不能做的事情。而且天底下有誰不知道日麥人如今把爪子伸進桑農公國,開始染指戰敗方鐵拳帝國的勢力範圍。
可是這與獸型人有什麼關係嗎?特別是這些獸型人在桑農公國基本都是沒人關照,還基本沒有生存價值的時候。當初她白丁香之所以跟其他夥伴集體讓人送來玉山島,那就是因為自己跟很多夥伴“沒用”。
要知道原來說奴隸自由的人們並不願意真真正正地給他們自由,而是為了籠絡真真正正有用的人——色目人所說的。所以真真正正在那些人得到自由的色目人頓時成為桑農公國所有奴隸的“楷模”,與新一批騎在其他連婚配都不用想的獸型人奴隸頭上的“貴族”。因此,自由這種東西無論在哪,只要在桑農人的地方就永遠都不會得到。
所以,她帶著心中念念不忘的安圖,正式進入夢鄉之中。既然桑農公國的人連正眼都不想給自己,那他們也沒必要懇求桑農人給予自己狗骨頭。只要自己刀槍在手,她就總有機會讓每一個無視、蔑視自己的桑農人明白一個道理。
你不給我的東西,我也會用刀槍逼著你乖乖交出來。
桑農公國的人們也許會以為自己這個桑農公國一直學習鐵拳帝國的階級社會來穩定整個國家會是一種最好的治國手段,但是金字塔式的層層分治制度會非常依賴最為底層的基石以保證牢固。換句話說,基層一直在承受上層一直施加的壓力。一旦基層不堪壓力發生崩塌,那就意味著整個建築處於岌岌可危的糟糕狀態。
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日麥帝國的國父,戴炳陽,他也希望自己的日麥人國度能建設成一個平等的國家。然而隨著他的戰死,他的理想自然是付諸東流。再加上流亡海外的日麥人是老的老,少的少,剩下一群老弱婦孺的情況,要是日麥人沒有一個向心的凝聚力,那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非常不可預料。對此,一個皇帝,就在戴炳陽離世的一天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