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這僵局,晴母一把抱起晴空飛快的喊著什麼,快速衝向已經預備好的房間。
她的手按住晴空腹部,鮮豔的紅色從她撕破的面板下噴湧而出,那就像是傾倒過一個水桶,一個水龍頭開到最大。
另一聲爆響從她身體中傳出,最響的一聲,實在太響了,以至於我們都僵在原地等待她回以尖叫。什麼也沒有。她因為極大的痛苦而蜷曲的腿,現在毫無生氣的鬆弛下來,以一種不自然的樣子伸展開。
“她的脊椎,”我愛羅因為恐懼而呆住了。
“把那東西從她身體裡拿出來!”伯爵厲聲說,把手術刀扔給晴母。“她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別等了,快!!”
我聽見手術刀劃過腹部時柔弱潮溼的聲音。更多的血滴在地板上。
另一聲震驚我的響動,突如其來,十分可怕。就像是金屬碎成碎片。
“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晴空”我愛羅向她大喊。
“你聽見我說的了嗎?堅持住!你不會離開我。你向我保證過!”
她的眼睛轉動著,尋找著什麼,但什麼也看不見。
接著,晴空的身體突然靜止了,雖然從大致上來說她的氣息還在浮動。
但晴空的父母意識到這靜止意味著一切結束了。她體內的掙扎結束了。那東西一定出來了,就是如此。
晴母對著她輕聲低語,“是男孩。”
晴空說對了,沒有什麼大驚喜。她沒弄錯過呢一定和幼時的小愛一模一樣!
我愛羅感覺到她的手虛弱的抬起。
“讓我……”她虛弱的低聲說。“抱抱……他。”
我愛羅他會給她她想要的一切,不管她的要求多麼愚蠢。
三人的目光無法從晴空臉上錯開目光。她眨了眨眼睛,終於看見什麼了。她發出一聲模糊而微弱的低吟。
“真像……”
然後她因為疼痛而不停的喘息,直到,靜止。
一切已經太晚了,只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
☆、番外
一切如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晴空的身體被撕裂的像破布娃娃一樣,全身的骨頭全部斷了,躺在手術檯上沒有一絲生息,就好比死了一樣,整個人一瞬間被風乾了一樣,傷口沒有癒合,這個樣子連木乃伊都算不上了。
我愛羅呆呆的站在一旁,手中原本還抱著的孩子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從手中掉落,也虧的伯爵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這個孩子是人類和血族得結合,於情於理都是個重要的存在,就算因為孩子讓他失去了最愛的女兒,然而終歸女兒的生命得到了延續,只不過…他的女婿恐怕永遠都無法接受……
過了很久,我愛羅一直在房間裡,誰都無法靠近他,也沒人再能靠近這間房,他獨自清理這晴空身上的血漬,為她打理身上的傷口,為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一天……
兩天……
我愛羅沒有離開過半步,不吃,不喝,也對自己的孩子沒有再看上一眼,幾天裡都只是看著晴空,時不時的說上一句,
“晴空,你說話不算數啊……”
“晴空……我想你了,”
“……”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晴空,那孩子長得跟我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你怎麼都要留下他,”
“晴空,可我不喜歡他,你為了他都不理我了。”
似乎覺得好笑,毫無說服力的扯動了絲嘴角,
指了指自己的臉,
“吶,晴空,我在笑。”
床上的人好像動了動,讓我愛羅一驚,再定睛去看,毫無反應,
“吶,晴空,我想你了,你快回來,回來好不好,回來吧……回來……”
“晴空,沒你的地方,那不是家…”
“……”
我愛羅再這一週裡,無止盡的一直在說,這一週裡說的話超過了他這半輩子說的,
晴空的父母不止一次強行讓他離開了晴空原本躺著的臨時手術室,最後無可奈何的使用武力解決。
百般勸說也就是同意吃飯喝水睡覺,但……絕不離開晴空的身體半步,晴空的父母看著這些天完全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我愛羅也只能嘆一句天不開眼,為何總是要如此折磨這可憐的孩子。
一年後……
“母親…我來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