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的婦人亦是流淚不止。
“寶兒啊,娘知道痛啊,可是得治病啊…”其中一個婦人流淚說道。
緊跟跟著走出一箇中年男人,身後跟著的正是這藥鋪的掌櫃,路老四口中的宋郎中。
“這可如何是好…”中年男人在一旁只搓手,一臉焦急的說道,看向宋郎中,“宋郎中你看這如何是好…。”
“小少爺這麼鬧,可是沒法再艾灸了…”宋郎中搖頭嘆氣。
“可是孩子的病…”中年男人搓手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那哭鬧的孩子面色猛然漲紅,伸手亂抓,顯然喘不上起來。
“快,快,”眾人頓時慌亂起來。
宋郎中立刻跨步上前,就手從已經另一個坐堂大夫桌案上開啟銀針盒子,捏起一根銀針,飛快的給這孩子針灸幾下,孩子總算穿過一口氣來。
這孩子是哮症,一直看著的劉梅寶點點頭,也就是俗稱的哮喘,這個病可不好治啊。
“宋郎中…”看著小童平靜下來,婦人們都淚眼汪汪的看向大夫。
“治標不治本啊…”宋郎中嘆口氣說道,“還是要作艾灸…。”
一聽這話,原本安靜下來的孩子頓時又撲騰起來。
艾灸…劉梅寶不由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那小孩腿上明顯的瘢痕,這是瘢痕灸啊…。
怪不得這小孩受不了,這種艾灸是直接在面板上用火點燃艾炷施灸,火燒灼面板,必然劇痛,就連大人也忍受不了,更何況孩子。
這孩子顯然被燒怕了,在堂內哭鬧的要死要活,只鬧得眾人束手無措。
給小孩看病就是這樣麻煩些,小孩不像大人,知道忍痛忍苦,宋郎中面上無奈搖了搖頭,這種鬧法,他實在是無法診治。
“我治不了了,不如你們到府城去試試吧。”他遲疑一刻,說道。
就算到了府城,不過也是如此診治,他們早就去看過了,這家人頓時慌了,忙出聲請求再想想辦法,總不能為了艾灸特意天天跑府城吧,那樣孩子也折騰不起,病症反而更重。
店裡亂哄哄的很是熱鬧。
“小孩怕痛,幹嗎不給他麻醉?”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傳入眾人耳中。
“麻醉?”宋郎中隨口應道,“給這麼小的孩子喝麻佛散嗎?”
他說這話皺眉看過去,見是一個穿著葛麻衣衫的姑娘在門外正一臉不解。
劉梅寶雖然來了好幾次了,但宋郎中還是第一次見,所以不認得。
宋郎中是個好脾氣,雖然覺得這個小姑娘不懂瞎問,還是想要再解釋一下,卻見那姑娘已經點點頭。
“是,我知道小孩子不能用…”她說道,“不過,可以用指壓麻醉就好了,雖然比不上藥物麻醉,但總是能緩解疼痛…。”
“什麼叫指壓麻醉?”宋郎中有些不解。
指壓麻醉是現代用語,那古代該怎麼說?劉梅寶愣了下,想了想,伸手在自己額頭身上簡單比劃一下。
“就是按著神庭太陽魚腰穴,輕輕的揉,然後壓上,雖然不能完全止痛,但要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些。”她輕聲說道。
宋郎中的眼睛微微一亮。
“姑娘,可會?”他問道。
堂內所有視線齊刷刷的投向劉梅寶,劉梅寶驟然被這麼多古人看,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難道不會嗎?”她又有些不解,不由問道。
這可是中醫歷代傳下的慣用法子,她這個現代人,雖然學過中醫,但正因為學過,所以在這些真正的古中醫大夫面前更覺心虛,頗有些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覺。
這話聽在旁人耳內像是故意嘲笑,但宋郎中沒有著惱。
“小老兒是跟著家父學的,只是一些粗淺的皮毛,慚愧慚愧…”他嘆息說道。
解縣是個小縣城,只有這麼一個勉強算的上正規的郎中,其餘的都是些行腳大夫,比不上那些大地方的郎中技藝高。
“姑娘如果會的話…。。”一旁抱著孩子的婦人甚是機靈,也是被孩子哭鬧鬧得無可奈何了,忙說道,“還請姑娘幫幫忙…”
劉梅寶遲疑一下。
“既然如此,還請姑娘幫幫忙吧,這孩子的病耽擱不得了…”宋郎中略一沉吟,也說道,一面拱手做請。
劉梅寶不由看向青丫,青丫瞪大眼看著劉梅寶,根本就沒聽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姑娘幫幫忙吧。。”婦人抱著孩子流淚道,“我們廖家就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