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提高几分。
宋三娘子這才不問了,周良玉開啟門,拎著馬桶出來。
“我來,你快洗洗吃飯。”宋三娘子習慣性的要接過。
周良玉卻躲開了。
“娘,我來吧。”他說道,不待宋三娘子說話,就忙跑出去了。
“這孩子。。”宋三娘子搖頭說道。
不多時周良玉回來了,劉梅寶給他備好了洗漱的熱水。
“哥,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也沒睡好?”她在一旁問道。
“沒呀。“周良玉答道,笑了笑。
宋三娘子看了劉梅寶一眼。
周良玉做下來吃飯,劉梅寶在一旁和他說閒話,說了馬賊的傳聞。
“的確是。”周良玉點點頭,“我聽知府衙門的差兵們說了…。”
“那官府有沒有派兵去剿匪?”劉梅寶問道。
“好像去了吧?”周良玉不確定的說道。
“那官兵能打贏馬賊嗎?要是…”劉梅寶遲疑一刻,緊接著問道。
話沒說完,就被宋三娘子瞪了一眼打斷了。
“你哥哥吃飯呢。”她說道,看著周良玉的面色,微微皺眉。
“沒事,”周良玉忙說道,只怕劉梅寶被打斷心裡不高興,對她含笑認真說道,“我聽人說,河東驛的兵原本是不錯,不過自從三年前蘇指揮使調走,去年又抽調精幹的營兵調防去了,如今剩下的這些到底是弱了些,但由上頭命令在,他們也不敢不去,只是絕不會上前叫陣,最多跟著尾隨,想必那些馬賊也不會跟他們來真的,雙方心裡都有底線,那馬賊是不會在次停留過久的,等離開了,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劉梅寶聽他說了,也就明白了,點了點頭。
“還是你知道得多。”她笑道。
被她誇獎,周良玉孱白的面上浮現一絲紅暈,咧嘴笑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說道,幾口喝完湯,“妹妹別怕,府城是沒事的,”想了想又補充道,“解縣也沒事…”
劉梅寶點點頭,看著周良玉起身,在嘴邊盤旋很久的那句話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哥,”她看宋三娘子進屋子去了,忙壓低聲音道,“如果那些鹽丁的話,能不能打過那些馬賊?”
“鹽丁?”周良玉不解的說道。
劉梅寶忙衝他示意小聲點。
“不是說那些鹽丁很兇嘛,那跟馬賊比哪個更兇?”她訕訕的說道。
“那怎麼一樣。”周良玉笑了,搖搖頭,“那些鹽丁對付的私鹽販子可跟這些殺人越貨的馬賊不能比,再怎麼說,鹽丁也不是營兵。”
劉梅寶哦了聲,沒有再說話,周良玉今日起晚了,不敢再耽擱忙忙的走了。
“我也走了啊。”劉梅寶衝宋三娘子的屋子說了聲,整了整衣裳,也出門了。
這一天,劉梅寶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到有夥計師傅聚在一起說話,就忍不住湊上前,期望可以聽到一些訊息,但可惜的是,夥計師傅們談論的都不是馬賊的事。
馬賊的事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新鮮了。
這一天下工回家的時候,劉梅寶在街上走得慢了些,還特意問了知府衙門的方向,繞過去轉了一圈,卻見門前站著的兵衛神態輕鬆的互相說笑,進進出出的人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有關的訊息。
劉梅寶怔怔站了一時,忽然覺得有些懊惱,她這是怎麼了?這些事**什麼事
不過雖然不算熟悉,但多少也說過一兩句話,又有過書信交流,儘管是單方面的,這也算是認識的人吧,去做這樣大的很危險的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這樣想著她的神情便緩和一些,但旋即又想到,也不對,要是按照真正劉梅寶該有的理念,這個人可是對她自己威脅很大的,很危險的,詛咒他去死才是應該的吧?
呸呸,腦中閃過死字,劉梅寶只覺得心裡膈應,忙啐了幾口,唸叨幾句有怪莫怪才稍微安心。
“呔,那女子,做什麼的”
一聲呵斥打斷了劉梅寶的胡思亂想。
她回過神看去,見是兩個官差衝自己瞪眼,想必是自己在這裡呆呆站的時候久了引來猜忌,忙轉頭疾步走開。
不管真正的盧巖是什麼樣的人,那信上展現出來的是個充滿生活熱情的年輕人,她不希望這樣一個年輕人就這樣死去,對於生活充滿熱情的人,期望上天能厚愛一點,是的,僅僅如此而已。
想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