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爽快,劉梅寶和周良玉旋即跟上,周良玉走了幾步,又回身過來給那夥計要了壺好茶。
在宋郎中的客房裡,幾人分別坐下,待夥計送來茶退出去,馮藥櫃便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了。
“我聽姑娘說這藥物的存放也有一定的講究,老夫很感興趣。”他含笑說道,“不知道姑娘可否舉個例子說來聽聽?”
劉梅寶笑著點點頭,略想一刻。
“比如,貴行是怎麼樣存放澤瀉的?”她問道。
存放藥材不是什麼保密的事,馮藥櫃立刻爽快的答道:“就是炕幹再撞去鬚根粗皮就裝包放起來。”
“是不是很容易被蟲咬?”劉梅寶問道。
馮藥櫃點點頭,“沒錯,還容易發黴,夏天都是一筐一筐的抬出去扔,真是讓人頭疼的很,姑娘說該怎麼放?”
劉梅寶卻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那麼丹皮貴行是怎麼存放的?”
“哎呀,還是那樣啊。”馮藥櫃說道,“姑娘就直說吧。”
“丹皮很容易變色壞掉是吧。”劉梅寶笑道,“如果馮先生你回去後,將澤瀉和山藥丹皮互動層層存放,這些情況很大程度上便能避免。”
“真的?”馮藥櫃問道。
“而且,我見你們不習慣用些貨架,只是堆在地上,或者瓦罐裡,這樣很不好,最好是分門別類,分別利用乾燥、冷藏、埋藏、對抗、氣調養護法來給進行保管…”劉梅寶說道。
馮藥櫃被這一列名詞搞得糊塗了。
“這乾燥是怎麼個乾燥法?冷藏埋藏又是什麼?對抗氣調?”他一個一個的問道。
劉梅寶並不介意,一一給他介紹,並不怕馮藥櫃聽了不給錢白學了去,事實上,她說的簡單籠統,再說聽懂和事實去操作有是兩碼事。
果然劉梅寶解釋完,馮藥櫃更是糊塗了。
“劉姑娘,你也別說了,這樣吧,我請你來我藥行,給我指導。”他一拍腿,說道。
劉梅寶心猛地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端起茶吃了口。
“不知道馮先生怎麼個請法?”她淡定的問道。
聽她問,馮藥櫃就笑了。
“我已經從王六七哪裡聽到姑娘的長約單約了。”他笑道,“我打算跟姑娘籤個長約。”
此話一出,劉梅寶神色一喜,又忙收起,依舊裝作淡定的飲茶。
不過她這點情緒還逃不過馮藥櫃的眼。
“單單佈置貨倉,不值的馮先生如此吧?”劉梅寶又問道。
馮藥櫃笑著點點頭。
“沒錯,這個長約不僅僅是要姑娘為我們佈置貨倉,”他端起茶飲了口,衝周良玉點了點頭,“不錯,小哥要的茶不錯。”
周良玉笑了笑,“先生合口就好。”
“好,這壺茶價錢不低,讓小哥破費了。”馮藥櫃說道,放下茶,接著說道,“佈置貨倉這個想必姑娘也知道,藥行裡進進出出,不比炮製藥材有單獨的房間,這個是不能保密的。”
這的確如此,劉梅寶點點頭,並沒有爭辯。
“所以呢,我打算跟姑娘籤個長約,專門做我們藥行的藥櫃。”馮藥櫃說道。
藥櫃?劉梅寶愣了下。
“這個藥櫃是個稱呼,就是說,除了佈置倉庫儲存藥材,我們藥行與藥有關的事姑娘知道的都要管。”馮藥櫃含笑說道。
這個要求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劉梅寶不由和宋郎中周良玉對視一眼。
“當然,價錢自然比你當初跟王六七說的那長約要高。”馮藥櫃笑道。
當初劉梅寶和王六七說這個長約的時候,提出了月薪金一千文,這相當於一個規模不小的藥行炮製師傅的月薪,在這個年代來說,憑著這等薪金,養活一家四口人是不成問題的。
她當時之所以提出這個價錢,考慮的也是自己除了鑑別藥材,還可以在別的地方出力,說白了就好似一個企業的管理顧問,只要對企業盈利發展有益的,方方面面她都會提出指導意見。
“我給你月薪金兩千文。”馮藥櫃說道。
這句話是絕對重量級的,屋內三人都再也掩飾不住驚愕。
兩千文宋郎中心裡算著,自己兩個月也賺不到這個數。
“馮先生,”劉梅寶麵皮有些發僵,驚喜來的太過於突然,她反而覺得忐忑了,“這價錢馮先生是不是衝動了。。”
“我相信劉姑娘值這個價錢。”馮藥櫃又端起茶慢慢飲了口說道。
一開始穿越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