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你要什麼直接跟我說便是了…”陳清笑道,一面抖了抖衣衫,準備坐下。
“哎”陳二夫人在一旁探手,指著陳清撩起的衣角,露出的靴子。
陳清低頭,看到那露出一角的絹帕,一驚,忙要掩住,侍郎夫人手快,一把扯過去。
“哈。”頭髮有些斑白的婦人笑得如同孩童一般,將絹帕在手裡抖開,“這不是嗎?還是捨不得讓我用…”
“不是,姑母,這個。。這個。。”陳清有些尷尬的想要拿回來。
陳二夫人也忍不住笑,催著侍郎夫人。
“快看看,咱們阿許用的什麼好絹帕,藏著這樣…”她笑道。
侍郎夫人抖開了,入目就是一朵奇形怪狀的。。花…。
“繡的…。”她有些驚訝,一時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但秉著侄兒喜歡的就是天下最好的原則,硬著頭皮道,“繡的真特別…。”
陳清倒忍不住哈哈笑了。
“姑母,你就直接說難看好了。”他笑道。
陳清也不再去要回那絹帕,對於這一出,心裡也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看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素英,這些女人們最愛在這些事情上操心…。。
他笑著施然坐下。
見他如此說,侍郎夫人也就笑了。
“阿許,是哪家姑娘啊?”她笑問道。
“姑母,你想多了…”陳清笑道。
他的話沒說完,被陳母打斷了。
“還瞞著我你突然出去,我當然要問你的去向,你的帕子,還有香袋,我都知道了。。。”她沉臉喝道。
見母親生氣,陳清忙站起身來。
“你這樣大了,不用瞞著我們。你放心,你只要喜歡,家人都給你做主。。。”侍郎夫人忙打圓場笑道。
陳清稍稍有點尷尬的搔搔頭。
“母親誤會了,沒有的事。。。”他扯扯嘴角笑道,一面拍了下頭,“我想起來了,大哥叫我問個事,我這就去了。”
說罷忙忙的轉身走了。
“你回來。。”陳母喊了聲,陳清已經一溜煙的沒了影。
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陳大夫人有些歡喜又有些難過。
按道理這個年紀陳清早該成親了,原本在十四歲時就定了一門親事,是家裡的故交,那姑娘陳清也見過,家人孩子門都沒意見,誰知道定了婚期沒多久,那姑娘竟然暴病過世了,本來正難過,偏不知哪個說了些陳清命硬克妻克親什麼的話,陳清那時年紀小,便堵在心裡了,日後有說親的他一概不同意,逼得急了,乾脆抬腳走了,從人人羨慕的京營調往邊軍。
一年見不到幾回,前一段韃子入境,陳清幾乎丟了命,家人可是嚇壞了,再不敢提半點逼他成親的事,只求他老老實實好好的呆在京城就知足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己有了意中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總好過一輩子為那死人當和尚…。”侍郎夫人笑道。
“正是這個理,大嫂,你也別擔心。”陳二夫人笑道,“要說這劉家家門低些,那又有什麼,咱們家如今怕的就是家門太好…。”
她說出這句話,屋內的氣氛陡然有些凝重,包括一直笑臉的侍郎夫人面上也浮現一絲黯然。
“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劉家探探口風。。。。”侍郎夫人做了決定說道。
陳大夫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