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同袍領功或者避禍了。”
孫四孔手上青筋挑了挑,扯了扯嘴角。
當初他的確是起了殺掉這個陳清的念頭,他自認為瞞的很好,除了盧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此時看來這個陳清似乎心裡也是清楚的?
“你說是不是啊,孫大人?”陳清卻沒打算放過他,接著問道。
“大人說笑了,哪有這等兇徒,如此膽大包天。”孫四孔扯了扯嘴角,瞪眼說道。
陳清點點頭,不再看孫四孔。
“可不是,真要有這等兇徒,膽子再大,也是包不住天的,只會撐壞了自己。”他含笑說道,將斗篷在身前緊了緊,坐上總兵府特製的軟轎。
孫四孔出了一身冷汗,看他坐上轎子,才鬆了口氣,卻見一旁的總兵府幾個官員沒有邁步起身。
“孫大人,劉喬生的家眷是不是在這裡?”一個身材高大四十多歲的武官忽的問道。
孫四孔先是愣了下,才想起劉喬生是誰。
“他有個女兒如今正在解縣。。”他忙答道,面上神色變幻,“不知道大人…”
“那勞煩孫大人帶我去見見她。”這位武官含笑說道,態度和善。
孫四孔愣了愣,只得應聲是,心裡卻是忐忑不安,但又下定了什麼決心,如果這夥人還要把這個主母帶走的話,他是拼了忤逆上官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看著孫四孔帶著這個武官走了,已經坐進轎子裡的陳清忽的掀起簾子。
“張斷事說要找誰?”他問就近的一個人。
“回大人的話,是這解縣先縣令劉喬生的家眷。”一個武官恭敬的答道。
“姓劉?”陳清皺皺眉,雖然這天下姓劉的人很多,但腦子第一個冒出就那個可惡的女子。
他皺了皺眉,放下車簾,覺得一點也不想再聽到這個姓,靠回軟轎,他依舊有些悶悶,低頭看到靴子裡露出的一角白絹,伸手便扯出來。
這是一條手帕,上面歪歪扭扭的繡著一朵像花又不像花的圖案,這就是劉梅寶那日隨手拿來塞住陳清嘴的手帕。
陳清看了一時,眼中難掩憤怒,抬手就用這帕子狠狠的擦拭鞋面,不過可惜的是他的靴子不怎髒,擦了一時,絹帕不過是略染灰塵。
陳清這才覺得心中悶氣稍減,將帕子抖了抖就要扔出轎外,手到窗邊又停下,面色變幻一刻,又重新塞回靴子裡。
“扔了也是浪費,不如天天擦靴子。”他咬牙低聲道。
聽到一個總兵府都衛司的大人來訪,宋郎中並宋三娘子一家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宋三娘子,面色有些慘白,但還是強打著精神。
劉梅寶和周良玉都匆匆被叫回來,邁進院子時就見宋三娘子將一條帕子捧給一個武官。
宋三娘子似乎很激動,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