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記得吃…這是給小少爺的…”
桌子上擺的滿滿的,兩個僕婦你一句我一句的指給宋三娘看,其中並沒有周良玉和小欞的,僕婦也聰明很快錯開話頭。
宋三娘看著聽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
“姑娘叫我們進去,仔細的問了老夫人您的衣食住行。。”僕婦們笑著說道。
宋三娘點點頭,側首輕輕拭淚。
“她可好?”她問道,問了又覺得自己問的可笑,有什麼好的,怎麼能好,換個人去這樣過一遍,十個有八個沒了命…。
餘下的話便堵在嗓子裡,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姑娘看著瘦了些,”僕婦心裡明白,忙笑著說道,“但精神很好,穿著一件胭脂紅的衫兒,挽著鬢,坐在那裡一說話就帶著笑…。”
隨著她們的描述,宋三娘似乎看到劉梅寶坐在眼前,衝她抿嘴笑。
“你這孩子…”她忍不住前行一步,喃喃說道。
話一出口幻像散去。
“…姑娘還讓小少爺和小姐兒都過來給我們看。”僕婦接著笑道。
“小船”宋三娘猛地前行一步,“他。。他。。”
“小少爺精神的很,又長高了一頭。”僕婦笑道,一面比劃著,“還給老夫人您叩個頭問好。”
宋三娘似乎看到那孩子跪在地上。
“好孩子了,舅姥姥當不起…”她忍不住低聲喃喃。
“。。小姐兒長得可好了,模樣隨姑爺,胖乎乎的結結實實的,姑娘抱在懷裡沒一會兒安生…”僕婦說道。
宋三娘慢慢的坐下來,手撫著桌上滿滿的各色禮品,眼淚如雨而下。
“好,好,我這就放心了。”她喃喃說道,一面抬頭看這兩個婦人,“多謝你們了,多謝了。。”
兩個婦人原本一直帶笑說的熱鬧,此時聽了她這一句話,那眼淚竟也忍不住湧出來。
“老夫人,姑娘聽說你常常唸經禮佛,說佛在心中,讓老夫人別熬壞了身子。”她們流淚說道。
宋三娘點點頭。
“好,好,我知道了。”她說道,一面抬手擦了淚,“瞧瞧,哭什麼,這是好事,來來,幫我瞧瞧,這料子是做條裙子好,還是做個衫?”
聽到此時,站在屋外的小欞已經是泣不成聲,她轉過身掩面奔出門。
過了穀雨,天氣又暖和了幾分,盧巖坐在議事廳的小隔間裡,只穿著一件薄藍袍子提筆寫下最後一個字,將信紙抖了抖讓字跡快乾,眼角餘光從窗戶看到寧寶華跟兩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往這邊過來,忙忙的將信疊起來裝好,遞給一旁侍立的兵丁。
“你送過給太太時,別急著走,等一等,看太太有沒有回信。”他不忘低聲囑咐道。
兵丁忍不住撇撇嘴,這兩口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玩的是什麼啊…
真是什麼稀罕事都有啊。
當然他面上不敢表露半分,應聲將信忙裝好,寧寶華等人已經在門外大聲求見。
“快去快去。”盧巖衝他擺擺手帶著幾分怕被人發現的小緊張。
兵丁不敢怠慢忙忙的去了。
夜色濛濛上來時,盧巖終於將這一段的公務處理的差不多。
“我不在這些日子諸位辛苦了。”盧巖舉起酒碗,對著大廳濟濟而坐的眾人說道。
這些都是盧巖的骨幹,從最初的張順付老三等不到十人如今已經發展到不下二十人,這些人掌管著盧巖手下所有的地盤人員米糧
就是這些人牢牢的將盧巖是他們主心骨的理念,透過日常所行所言所訓灌輸到所有人心裡。
保證了隨著盧巖的升官,非但沒有疏離原先的地方以及人,反而更加牢固。
眾人轟然起身。
“跟著大人,保家衛國。”大家齊聲喊道。
將手中的酒都一飲而盡。
宴席散去,眾人告退,盧巖依次和他們話別,待一個身材幹瘦三十左右的男人站到面前時,盧巖請他留步。
此人姓徐名興,是尖哨乙隊千總,自從年前擊退韃子以來,他帶隊一直在外奉命追擊勘查,近日剛剛回來。
“大人有何吩咐?”他垂手恭敬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陰冷,此時他臉上笑著,但卻讓看到的人不自覺地覺得有些寒意。
這些尖哨招納的人員都是千里挑一的,要求武藝高熟悉各種兵器懂得各種方言必須識字等等,苛刻的簡直比將官升職還要難,他們負責軍中所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