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回憶說道。
盧舫就笑起來,更加認真的看妹妹,想要從她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這種感覺很奇特。
熟睡的嬰兒嘴角動了動露出一個微笑。
“娘,妹妹笑了。”盧舫驚喜的搖著劉梅寶的胳膊,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劉梅寶也笑了。
“她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所以笑了?”盧舫興致勃勃的接著問道。
才出生幾天的孩子哪裡能聽到,劉梅寶抿嘴笑。
“是呀。”她笑道,“她知道有哥。。你守著她關心著她呢,所以那麼高興的,做夢都笑。”
盧舫激動的眼睛放光,恨不得貼到嬰兒臉上去,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給她聽。
劉梅寶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想,如果盧巖在的話,一定高興的傻掉了吧,這個念頭閃過她的眼淚忽的湧出來,不過轉瞬她就忙抬手擦掉,深吸幾口氣,她要保持愉悅的心情,這樣才能保證奶水,沒有奶孃,也沒有豐富膳食,她要自己把自己養的壯壯的好好的,才能讓這個孩子好好的。
趙娘子端著一碗麵湯進來了。
“醒了?來,快吃口飯。”她說道。
劉梅寶看著她,又有些想掉淚。
“快別這樣啊,我可是說了,娘掉一滴淚,孩喝酸辣奶。”趙娘子忙拉下臉說道。
劉梅寶又忍不住撲哧笑了。
“哪有那麼厲害。”她笑道,伸手接過飯碗,沒有再說客套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說是麵湯,其實並沒有多少面,只淡淡的有一層油腥,但對於此時此刻來說,能吃到加餐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
就在劉梅寶生孩子的那一晚,官兵和李長三的人馬又打起來了,戰場就在城外五十里。
趙家的飯店前堂已經被燒了,所幸及時撲滅沒有殃及後院,夫婦二人加上鐵勺和盧舫一起用了一天一夜將後院封堵起來,院子裡有井水,不愁喝,但吃的東西是幾乎沒有了。
他們不敢出去,也不知道外邊怎麼樣了。
“大娘,別單獨給我多做飯了,也不知道要熬多久。”劉梅寶喝完了,說道。
趙娘子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一旁熟睡的嬰兒身上。
“你說你這個小丫頭,生的這個時候,可是要受罪了。”她笑著搖頭說道,一面輕輕的晃了晃搖籃。
“大娘,我們母女三人的命是你們給的,如果你不嫌棄,你和大叔百年之後,就讓我來送終吧。”劉梅寶整容說道。
趙娘子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興,當初在野外自己男人突然犯病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時候,這個逃荒的婦人路過停下腳,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讓自己男人大吐了一回,然後挖了一些草根讓自己嚼了餵了,竟然撿回一條命。
她之所以願意幫這逃荒婦人一把,這救命之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看著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卻並不像其他那些逃難的人一樣絕望而迷茫。
趙娘子沒見過什麼世面,也不識字,說不上什麼大道道,只是當這個拉著孩子的婦人站到她面前時,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便本能的直覺讓她開口邀請這個婦人到自己家歇歇腳,然後才有了後來的相處,相處之後,這歇腳便一直歇到現在,現在又極有可能成為一輩子。
或者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