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丫頭!呵呵……”詠唱開心地笑了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傾瀉而出,如孩子般單純無憂。
什麼煩惱處境,暫且都拋開吧,如果天天想著傷心事,那還如何生活下去?
“壞丫頭還不是跟小姐你學壞的。”
“我很壞嗎?哈哈……”看到丫頭抱怨的臉色,詠唱笑得更開懷。
記憶好象回到小時候她們一起在園子裡抓蝴蝶的情景,那時候丫頭比較膽小,她故意抓了條毛毛蟲嚇唬丫頭,丫頭嚇得哇哇大叫,但是後來,丫頭竟然也學會了抓毛毛蟲去嚇唬不聽話的小孩……
從此,她稱呼丫頭前都要加一個“壞”字。
丫頭見詠唱如此淡然地歡笑,不禁鬆了口氣,她們家小姐就是與眾不同的,她也該學習小姐不要輕易喪氣才對。
主僕二人對看一眼,眉開眼笑起來。
“小姐你每天練習那麼多個時辰不累嗎?”丫頭知道小姐每天要努力地練習舞蹈。
“當然累啊,不過也該慶幸,小時候跟老曲捉迷藏時學的輕功可算用上了派場,呵呵,所以,比起其他人可能就不那麼累了。”詠唱彎著嘴角,想到了入宮以來的生活。
已有半月。
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可以很樂觀地接受現狀,但是她又有著很多的疑問未能得到解答。比如說那位冷酷的惡君說也奇怪,明明親自去花月樓找來三位姑娘,可是進了宮卻再也沒見過他……
如此看來,真的如那位小部落所說,她們入宮後的身份就僅僅是做“藝伶”而已。
至少現在看來真的是!
落雪、飛揚和她每日都重複著相同的事情,她們被安排到後宮與其他藝伶一同練習技藝。
一般情況下,負責帶領和監督她們練習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宮女,因入宮時間較長,大家都叫她玲子姐。
玲子有著表演的天賦,只是年紀不大為人卻很老成,對整個藝伶隊的訓練總是嚴格得容不下半點錯誤。
落雪的琴藝本是一絕,無奈玲子的耳朵彷彿聽慣了完美的樂曲,只要落雪有半個琴音失誤,都會被她毫不客氣地揪出來。
飛揚和她學習舞蹈的時候,常常非常小心,免得被這為嚴厲的執行官抓住了小辮子……
詠唱閃閃眸子,眼前突然晃過一個有趣的場景,對丫頭笑道:“我跟你說,那日訓練之時,玲子剛剛指責完一個姐妹的舞姿動作不對,結果自己轉身就踩到自己的綵帶差點摔倒,你不知道她當時的臉色……”
丫頭眨眨眼睛,那個玲子姐她只見過一次,好象長得挺美就是很嚴肅,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一定很好笑。
“她天天挑人家毛病,小姐要不要去……”丫頭使壞地眨眨眼睛。
詠唱撇了她一眼,輕斥道:“說你是壞丫頭還不承認,玲子這麼嚴厲也是為了大家好,王宮裡的表演可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
“呵呵,我們家小姐好象變好心了也。”
“呵呵……”詠唱自己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的確,自曲府遭到鉅變之後,短短的時日裡,她在不知不覺中真的變化了不少。
笑聲與窗外飛舞的杏花融到一塊,帶著迷人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之中。
午後溫暖的日光中閃爍著溫敦的青色光芒,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園子的門口。
陽光將他的影子映在地上,他走的每一步穩重而內斂。
惡君閣昱來了,一踏進園子便聽到了一串串銀玲般的笑聲,笑聲從某扇窗戶中透出來,讓他不覺心口微微一動。
這般快樂的笑聲,該是發自怎樣一個女子的口中?
順著聲音的方向,他看到一扇低垂的格子雕花窗欞,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萍妃,笑的是何人?”
“臣妾該死,請大王贖罪。”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很是美麗,身著一襲淡黃色繡花綢衣,她是後宮中的一名嬪妃,能歌善舞,藝伶隊她才是最高的指揮者,而主要負責監督之責的才是玲子。
閣昱沒有回頭看她,目光緊緊地盯住那扇低垂的窗戶,道:“何罪之有?”
萍妃一聽這不堪斯文的笑聲,臉色變了變,連忙解釋道:“大王將這群新來的藝伶交給臣妾調教,臣妾卻……”
“你沒有盡心嗎?”他的聲音有幾分冷漠,陽光的溫暖彷彿照不到他的身上。
“不是,臣妾不敢!”萍妃縮了縮身子,對於這位辦事嚴謹說一不二的閣王,她心裡難免懼怕,“那屋裡住的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