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宮門,高大威嚴,門旁的石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靈獸。那是他們民族的圖騰,靈獸尖齒利爪背有翅膀,展翅而飛,給巍峨的王宮更添了幾許氣魄。
旭日逐漸上升,金光灑在靈獸身上,那些圖案更是活靈活現盡映人們眼底。
緩緩地,緩緩地——
朱漆的宮門被開啟,出現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門口出現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看不清五官,但一襲金色衣袍渾身散發出王的威嚴。
果然。
“是大王!”
“拜見大王,恭賀大王,祝大王洪福齊天。”
遠遠地,綵綢停止了舞動,喧鬧的鑼鼓停止了敲打。人們一看到他們英勇無匹的君王,頓時跪了一地,響亮的呼聲在空氣中迴盪。
到處都是人,當詠唱看到這副情景,不由地感慨——刖夙的子民都如此熱愛著自己的國家和大王,若他國要興兵戰起,恐怕沒那麼容易。
就在這時。
王宮的西面——
兩行排列整齊的侍衛,身著銀衣,手執長矛,一路小跑著奔向宮門。
在他們身後,是一輛尊貴無比的馬車,金色的車頂,單看那車頂四周不斷搖墜的珠玉,陽光下晶瑩耀眼,叮呤作響,則可以揣測出馬車之上的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同一時間,宮門的另一側。
也是兩行排列整齊的隊伍,統一的步伐,不同的是侍衛們都身著統一的紅黑相間的錦衣。
錦衣之後不是華貴的馬車,而是並列著五匹高頭大馬,馬兒驃肥體壯,棕紅色的毛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詠唱使勁抬著下巴,眯著眼睛想看清楚點,無奈距離太遠又有一群侍衛擋住了視線,她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名銀衣男子分別從兩邊下來。
一定是邪君和冷君,自己該怎麼樣才能過去呢?
正想著,只覺得身下坐騎突然一動,蹄子往身後亂踢了幾下。她還沒回過神來,手中的韁繩便抖動起來。
“馬……”只撥出一個字,這匹馬竟然就揚起蹄子快跑了起來。
糟糕!
該死的馬!
這麼多人在這,只要一個小心就會踩傷人。顧不得許多,她雙手使勁拉緊韁繩,雙腿夾得死緊半趴在馬背上。
人群發出陣陣驚喊,迅速地閃開。
馬卻像失了心一樣不顧侍衛的阻攔,徑自衝進百米封鎖線內。
“啊……閃開……閃開!……”詠唱張開小嘴大呼,雙手死死拉住韁繩,試圖阻止馬的橫衝直撞。
要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闖禍,可就糟糕了,還是別人的地盤……
“大王小心!”全部的侍衛飛快地聚集到宮門之前,將三王納入人牆之後。
同時,數名侍衛飛身而起,矯健的身姿直撲高大的駿馬。
“嘶……”駿馬仰天嘶鳴,前蹄飛揚。
“啊……救命啊!”尖叫劃破天際,直震耳膜。
千鈞一髮。
一條黑色的身影閃電般地飛旋而去,落地時,雙手已穩穩地接住被烈馬拋下來的人兒。
“呃,這該死的馬,大約是跑多了路,看到這麼多人就驚慌了……可嚇死我了。”詠唱緊閉雙眼喃喃自語,待一雙明媚水眸睜開之後,漆黑的眼珠子竟然忘記了移開視線。
這個美貌如花的人是誰?
他的手臂溫暖有力,身上也有股若有若無的男人氣息,可是這臉蛋……?
楚弈看看她,猜想詠唱公主根本沒認出自己,便問:“姑娘沒事吧?”
修長挺拔的墨眉,俊美無比的臉蛋,狹長的丹鳳眼比女人還要嫵媚幾分,眉宇間的光華足夠讓無數粉黛暗然失色。
“你是男人?”詠唱盯著他的下巴,聽到了他的聲音,也看清了屬於男人的青渣。
“呵呵,他當然是一個男人,而且絕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身著銀衣的冷君銀冀手搖摺扇,一派瀟灑自若,淡淡地說道。
楚弈皺起眉頭,不喜歡這樣的質疑。
放下詠唱,他揚唇笑了笑,帶著一抹捉弄,語音低沉地說道:“姑娘若有懷疑,在下可以身體力行讓你驗明正身。”
大膽狂徒!
詠唱的俏臉剎時氣得生煙。
她瞪了他幾眼,吃驚地發現這黑緞紅繡的男子竟像是藏著一種妖媚,眼角眉梢,全是入骨的媚態,偏偏他還能妖媚得讓你不覺得過於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