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難忍的事情之一,恐怕便是明明想要得厲害偏偏無法佔有。
他閉上眼咬著牙,在情慾的火焰與堅毅的理智中掙扎……
一個人,如果不曾嘗試過,也許他不會那麼容易被誘惑,他的自制力與理智還可以戰勝慾火。
可是,如果曾經嘗過那醉生夢死般的歡愉,那麼,他的抵抗力便會被削弱一半……
而閣昱,在歷經那樣一場前所未有的美好迷夢之後,全身的血液已經抑制不住地想要一償夙願。
他想試一試,跟她合為一體的感覺是否如夢中那般美妙。
幻想如帶著迷毒的果子不停地誘惑著這個冷靜自持的男人。
他的掙扎那麼明顯,詠唱悄悄動了動,明亮的眸子閃過複雜的光芒。
愚蠢的男人,明明渴望她,在乎著她,為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這不也是對自己殘忍嗎?
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好點嗎?
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學會爭取自己的幸福嗎?
頃刻間,她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他當那夜是一場無法觸及的夢,那麼現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刻,她要明明白白地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曾經做過賭徒,今日就再賭一次吧!
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詠唱飛快地拉下他頭,將頭埋在他溫暖的頸窩,她帶著微微的顫抖輕喃:“好冷喔……”
泉水冰冷,早已被他的熾熱感染。
她的身子更加嬌軟,彷彿要找個地方取暖般更加緊貼住男人高大結實的身軀。
在這個冰冷的池子裡,他的額頭滴下了幾滴熱汗。
推開她!
推開她!
心底閃動著微弱的聲音,聲音很小,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為什麼?
任何女人——他都完全可以理智地推開,為何對她……他一再忍讓、包容……
“昱……我好冷……”
牙齒咯咯顫抖了幾聲,她是真的很冷。
閣昱渾身一僵,聲音沙啞:“你叫我什麼?”
“昱,閣昱……這難道不是你的名嗎?”詠唱再次往他身上靠去,真的很冷哪!
是!他的名字是叫閣昱,可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連先王先後叫他也是“昱兒”或“太子”。
一顆原本寂寥的心剎那間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地,僅僅一個字,他卻莫名激動。
“昱……”
體諒他隱忍的艱辛,這樣的男人她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於是,雙手用力摟著閣昱的頸子,詠唱做了個最大膽的動作,雙腿一抬便圈住了他有力的腰桿。
“呃……”閣昱倒吸了一口涼氣,渾暗不見顏色的雙眸瞬間被渴望點燃,夠了!
就算天現在就塌了下來,他也不要再忍了!
他只想要她!
……
大掌不甚溫柔地扯開了她淡色的褻褲,她的臉蛋浮現一抹嬌羞。
他清醒的時候要她的身子,比醉酒的時候要她……讓人覺得更羞……
曲詠唱,原來你也會害羞。
他要她的時候,沒有預期的障礙,閣昱僵立了瞬間。
然後,眼眸暗淡深不可測。
他的動作不再溫柔。
很快,他們都忘卻了一切。
身份、任務,國家、曾經的愛人……
“昱……”她請喊他。
除了緊緊攀附著面前這個男人高大的身軀,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昱……”紅唇微張,聲音在寂靜的山洞內響起。
“你叫我什麼?”他的聲音低沉。
“昱……”
“恩。”他悶哼一聲,她的聲音讓他更加興奮,“再喊……喊啊……”
“昱……”意識裡,這個名字最重要,她付出的不僅是身子,在親暱地喚著他名字的同時,也交出了自己的靈魂。
……
洞內激情漸歇。
閣昱面無表情地踏上池岸,慢條斯理地穿著自己的衣裳。
詠唱逐漸從迷霧朦朧的雲端清醒過來,看到面前修長挺拔的身軀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著衣,她吃驚地睜大了眼。
之前他那樣害羞不願意讓自己看到他的身子,現在他竟然如此不以為意,剛才彼此的親密這麼快就改變了他?
一想到兩人剛才的完全迷失的激情,她的嘴角緩緩揚起。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