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孟白再怎麼成熟,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好青年,遇到了事情,他不可能逃避責任,讓女孩子承擔不幸的結果。
原來,孟白與崔家的幾位郎君來往頗多,他時常到崔家看一些珍品古籍,與崔六娘在在幾次相遇,慢慢熟識了。有一次,崔相帶著一群朝臣到裡,崔六娘迴避時發現她常走的後門不知被誰鎖了,恰好遇到孟白,便在孟白的幫助下躲到了一間小書房裡。此事雖躲過了來客,卻仍被崔相發現了。
“崔相雖然發現我們單獨共處一室,可也沒說什麼。崔六娘子馬上就解釋清楚了,更說明她本意並不想借此攀上我,還是我主動要負責的。”孟白解釋說:“崔六娘年紀雖不大,卻很有見識,與我很聊得來,還非常理解我。”
盧八娘微微笑了。
“我知道你定然要說崔六娘是事先算好的,因為你一貫就是陰謀論者。”孟白看到盧八娘帶著嘲諷的笑容,讓無數次下決心不再與盧八娘吵架的他心頭火不知不覺又起來了,聲音也不覺地放大,“真不明白司馬十七郎怎麼容忍你這副目下無塵的樣子!”
“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四夫人被孟白的聲音嚇了一跳,馬上轉過頭來問。
“姑母,沒什麼,您看戲。”孟白趕緊笑著解釋。
四夫人看看盧八娘,她鳳眼上揚,面帶笑意,正是她平時常有的看任何事都不以為然的神色,也就放下了心,又趕緊轉過頭去看臺上的杜十娘。
盧八娘淡淡地笑著,星眸略轉,貝齒微露,美則美矣,可是掩不住的藐視之意還是流露出來,然後她斜睨了一眼孟白竟然說:“司馬十七郎一直說最喜歡的就是我這樣的高傲。”
孟白氣噎,不管怎麼樣,他也會承認,司馬十七郎對盧八娘確實死心塌地,雖然納了世家女為妾,又養了好幾個絕色的姬人,但孟白卻知道他其實只有盧八娘一個女人,這一點他也不勝欽佩,過了半晌才說:“變態的審美。”
“變態嗎?他對女人的審美完全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觀。”盧八娘肯定地說,然後輕輕抬起一隻手,示意關於這件事情不必再討論了。
其實,盧八孃的不屑並不是針對崔六孃的,雖然她差不多可以肯定十有□□是孟白落入了崔六孃的陷阱,但這並沒有什麼,她從不覺得用些手段達到目的有什麼不對的,只要成功就行。
只是孟白,盧八娘想笑的是,他怎麼又一次掉進了感情的旋渦?以她對孟白的瞭解,若是對崔六小姐沒有好感,他斷然不會答應這件親事的。早知如此,當初不如為盧九娘設計一個情境,讓孟白對她心生憐意,促成孟盧聯姻,總要比孟崔聯姻好一些。但,孟白不管與誰有聯姻,對她的影響都不會很大,他們依舊是能相互維護的老鄉就行了,於是盧八娘客觀公正地說:“崔六娘是個很好的成親物件。”
孟白雖然經常被盧八娘惹火,但他與盧八娘一樣,都認為他們是彼此牽掛和親人,都為對方在心底留下一個重要的地位,而且他其實也很信服盧八娘,聽她如此的結論,鬆了一口氣,“你和司馬十七郎能過得這樣好,也讓我有了信心,一定與六娘夫妻和睦。”
正說著話,孟府的管事過來與孟白低語了幾句,孟白臉上顯出了些愧色,但卻對盧八娘說:“家裡的兩個又鬧了起來,你若有辦法就幫我卻勸幾句,以免正日子時出醜不好看。”
盧八娘見孟白神色中還帶了些心虛,也明白問題的根源,並不推辭,“好,我也正坐乏了,就當去散散步。”
管家帶路,很快就到了孟府裡的一帶水邊,因平日時常仿曲水流觴吟詩會友,這條小溪便故做成九轉十八彎的樣子,又因為小溪正在花園的中間,所以也是孟白為他的兩個妾室劃定的楚河漢界,京城裡差不多的人都知道。
眼下,楊柳和阿霞分坐在小溪的兩旁,每人帶著一個孩子——楊柳產下孟白的庶長子後,而阿霞也為孟白添了庶長女,並沒有打架——聽說這是常有的,而是在一同哭訴,看樣子孟白再不過來,就會有人傷心欲絕投溪自盡——再次說明一下,小溪根本淹不死人,但似乎楊柳和阿霞都沒認識到。
盧八娘遠遠聽到了什麼“郎君原許了我做正妻的……”,“郎君許過我把我兒子當嫡長子待的……”,便想到了司馬十七郎,他就是有了寵姬愛妾,也斷不會這樣隨意許諾,若聽到有姬妾敢這樣說話,恐怕二話不說就會將人打死。
再看孟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楊柳和阿霞能這樣,完全是孟白的責任,他錯誤地引導了這兩個人,當然他本來出於對她們的愛情才如此,卻沒有想到,當他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