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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成親前我就說過自己的怪癖,縣公也曾答應過我,而且縣公也真的為我做了很多,我非常感動。”

“可是,縣公對我不要再縱容了,我根本夠不上賢妻。”盧八娘抬手止住馬十七郎想插話的意圖,“縣公你想想,男人在外面哪個不風流?家裡怎麼能沒有幾個美妾?若是縣公不這樣,豈不是被人嘲笑?我不要縣公許諾我不碰其他女人,那樣太不應該了。”

盧八娘並不相信司馬十七郎的保證,他以前就曾答應過自己,但還是沒有做到。盧八娘從來都是悲觀主義者,對美好的事物從不抱有過多的希望,但人只要活著,總要一直向前,不管多麼慘淡的人生,都沒有後退的機會。

公平地說,司馬十七郎的所作所為,按本時代的道德,並沒有不對的地方,這也是盧八娘如此“賢惠”的原因。若是她執意與時代潮流相對,要求司馬十七郎只與她相守,最終只能把二人原本和諧的關係破壞了,弄不好還會反目成仇。

時代的限制使盧八孃的富貴有一多半是要寄託在司馬十七郎身上,她將十七郎的定位是合作伙伴而不是情人,雖然他們間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那只是一段一小插曲,長久看,他們間更重要的是共同利益。

更何況,盧八娘是個驕傲的人,從上一世到現在,骨子裡的東西一點也沒變,她不屑於去挽留、祈求一段感情。在馬車上,司馬十七郎曾表示過他的不滿,這更使盧八娘冷靜地拒絕司馬十七郎,但她的話,大部分確實出於真心,而且十分為對方考慮。

這些話如此地說到了司馬十七郎的心坎上,讓他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又是後悔,自己原本就答應過夫人生了嫡子再納妾,可是這些日子自己做了什麼?到花樓裡去飲酒,與不相識的酒家女調笑,拉著姬人們胡鬧,為了這些下賤的人,讓高貴的夫人不舒服,而夫人還事事為自己著想。

“不,夫人,”司馬十七郎後悔了,“我答應的事情決不會變,沒有嫡子前我是不會納妾的,姬人什麼的我更不要。”

司馬十七郎並沒有感動盧八娘,她好不容易被打動的心已經受傷了,“縣公,我們夫妻間最重要的不是私情,而是相互信任、共同努力,萬不能因為些許小事而傷了情份。”

“我知道縣公對我是最好的,所以不管你將來收了多少人,我都是你心裡最重要的妻子,這就夠了。”

“成親半年多了,我還是沒有身孕,很可能是我不會生。也是時候挑個出身好的妾室進門了,生下孩子,我都養在身邊,將來選最聰明最能幹的記在名下,與我親生的一樣。”

“這些事你不要立刻反駁我,好好想一想,就知道我打算的沒錯。”

司馬十七郎正想說什麼,齊王派人叫他過去,他嚇了一跳,急忙換了衣服趕過去,一路上還在想,父王很少找他,但每一次都沒好事。十有□□又是自己有了什麼錯處,要打自己一頓。

結果他想錯了,原來齊王來了客人,叫他過去陪客,司馬十七郎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來客是齊王生母的侄子薛琮,也是薛氏家主,楚州刺史,他回京陛見。薛氏世居楚州,是當地的土豪,但到了京城在世家大族的襯托下就成了典型的土包子,薛琮先到齊王府來打點,一方面是親戚們往來,另一方面也是想了解些京城的最新情況。

薛妃早就亡故了,但齊王與舅家關係一直密切,在這時,親戚間首望相助是非常自然的。齊王將司馬十七郎找來也是因為他現在出入禁中,對皇宮的情況很熟悉。

司馬十七郎成了縣公後見識自然不同過去,而且他是第一次被父王招來陪客,受寵若驚地陪著父王招待了薛琮和他的幾個兒子。薛琮上次入京還是三年前,三年間的變化自是不小,齊王與舅兄有無數的話要說,世子、十三郎、十七郎等與薛家的少爺們年紀相若,喝酒談笑,好不熱鬧。

到了掌燈時分,司馬十七郎才回了華清院。

盧八娘知道薛家來人的訊息,也沒等司馬十七郎,自己吃了晚飯,正與平安對著庫裡的帳,華清院的庫房是新建的,裡面的東西從無到有,平安又是新手,未免有些無序,盧八娘因平安的是司馬十七郎最信得著的人,屈尊親自指點他,“你不認字不要緊,我給你配上一個人做幫手,平時的帳就由他來做,有什麼事你也只管吩咐他。”

“奴才還是學學寫字吧。”平安不好意思地說:“桃花還能寫會算呢,我也能學會。”

盧八娘並不希望平安有太高的水平,她要放在平安身邊的幫手自然是她放心的人,英縣公的庫房不同於她的私庫,應該是司馬十七郎的,她雖